那青衣侍衛也就是張華被沐燕一喝,嚇得兩腳發軟,跪著的身體都不由得愰了愰,立馬定下心神急急的道:“奴才說,奴才說,他們說沐府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才不買他的賬呢,他沐雲浩就更不是個東西了,我為何要把到手的東西相讓,哼,門都沒有,有本事他就自己來老子手上把地契搶過去了。沒本事就別在那嚷嚷。”他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張華說完便快速的看了眼亭內,見紅衣男子還是悠然的坐在那裡,不焦不燥的,像沒事人一般。而自家少爺那英俊的面容都快有點扭曲了,一看就知道是發火的前兆了。嚇得他趕緊低下頭,連忙又解釋道。
“少爺,這些話都是他們的原話啊,他們還說了好多難聽的,奴才沒敢說出來,只撿了這一條說,他還自報家門說什麼自已是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懶蟲子是也!”張華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有汗水劃落了,他今天是著實嚇得不輕,雖然他想方設法的把責任都推出去了,可是主子如何想的他可拿不準啊。
“啪”的一聲重響,沐雲浩一掌拍在石桌上,發出一聲巨響。他整個人也隨之站起,身子前傾,怒目圓睜的道:“他們當真這麼說?”
沐燕見主子真發火了,也急急的嚷道:“狗奴才你還不快老實交待清楚了,難不成等爺問一句你答一句。”他後悔了,他後悔把這事交給這種沒腦子的人去辦了,他現在只希望事後小少爺不要把事情算他頭上才好。
“沒了,沒了,他們說完就不顧奴才自個兒走了,”張華這話要是讓蟲子他們聽見了肯定又是一頓鬨笑,你一上門找茬的人還想人家如何照顧於你?敢情是你還想領一頓打不成。
“哼,你剛剛不是說有幾個人嗎?除了那啥蟲子的還有誰?”沐雲浩今天還是看在紅衣男子的面上還是壓下了怒火,低沉著聲音問道,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到要看看,在這三山城裡,誰敢給他臉色看,等把客人安頓好後,他定要讓他們好看。
“這,他們沒說,奴才也不知道,不過他們幾人家裡應該不錯,都著錦衣華服。有一紫衣男子和一白衣男子特別的與眾不同,很是好看,對的,就是好看!”張華回想著當時的場景,堅定的說著。
他當時也是驚訝不少的,一個個的都是男人,長得像個娘娘腔似的,好看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麼,還不長腦子,竟然敢得罪他家少爺。
“哦”沐雲浩一臉的沉思,一白一紫,不知怎麼搞的,一聽到一身白他就不自覺的想到了魏家那敗家子,聽說長得也很是好看。他搖搖頭,想著定是他剛剛才和秦兄談到他,這會兒又聽到提白衣男子,就不自覺的對號入座了吧。
他轉過頭,對著沐燕吩咐道:“你現在派人去給我打聽清楚,對方到底是些什麼人,問清楚了再回一見我,下去吧。”說罷揮了揮衣袖。
沐燕應了聲是就領著張華下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家中奴才愚鈍,讓秦兄見笑了,改天定當備上一份薄禮。對了,聽說你住在客棧的,你看我這府中如何,要不秦兄搬到府中來和兄弟作個伴如何?”沐雲浩的邀請裝作很是隨意,絲毫不會讓人有反感之意。
“這,不好吧。”紅衣男子,也就是被稱作秦兄的人婉拒。沐雲浩的意圖他哪有想不到,只是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找個地頭蛇方便行事而已。他們之間只是利益,這個他比誰都懂。
“哪有什麼不好呢,你就當這兒是自己家裡,隨意就好,我已經叫人把夢華園收拾出來了,你就當過來陪兄弟我的。這你也看到了,府裡有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我這就叫人帶你過去看看可好,你要覺得哪裡不滿意了就差你告訴我,做兄弟的一定做好,包你滿意為止。”
沐雲浩說的一臉誠懇,紅衣男子不知道想著些什麼,最終算是願意留下來了。
他也有和沐雲浩一樣的錯覺,直覺得這白衣男子就是魏凡似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能和他打個平手的人還會只是個敗家子那麼簡單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留下有一大部份原因是想進一步觀注這事到底會怎樣。
魏凡幾人回到城裡後便分道揚鑣,他領著韓天回府了。
魏凡他們剛一回家,就看見了管家魏福,他急步走到魏凡的身邊,慈祥的說道:“少爺,老爺夫人在大廳裡等著你呢,你快點過去吧。”自魏家搬到這裡來,魏福便一直在這裡做管家,魏家對他有恩,他一輩子都忠心於魏家,看著當初還是奶娃一個的少爺如今已長成人了,他心中很是安慰。
其實福伯也算是一個可憐人,他都一大把年紀了,本是頤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