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來,還沒好好介紹過我這幾個徒兒,兩日後的武林大會說不準會是你們的對手。都是元字輩的,這是元一,元二,元三”
一直到元十三為止,顧子焉聽得頗為神奇,正欲開口,就聽到一道整齊劃一的聲音道:“這不是我們的法號!”
沈璃沒忍住笑了出來,只是在看到撞在一塊兒的船頭時就笑不出來了,扯了扯顧子焉的衣角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這嵩山派掌門看起來也蠻有錢的樣子,你說他會不會看在衡山派的面子上不跟我們計較呢?”
“這條船是蕭掌門租的,租金還得問師叔借。”顧子焉亦是低聲回道。
“”沈璃哀嘆一聲,怨念道,“都是夏興安,有行館不住,幹嘛非得弄條畫舫玩,一點都不安全。”
顧子焉默,明明是你玩的不安全,剛想說你從夏興安那裡賺的應該夠賠的,就見到沈璃與齊鈺湊到了一塊兒謀劃著把夏興安的人格弄一個出來,最好是東方教主,破壞力更大一些,讓船徹底沉了更好巴拉巴拉
一直沒出聲的季慎擰眉望著畫舫上方,又看了一眼正教育著數字軍團的蕭宏生,莫名閃過一個念頭,真有那麼湊巧?
“師叔,你在想什麼?”顧子焉瞥了眼看著畫舫出神的季慎,詫異於他的反應。
季慎回過神,勾起唇角說道。“或許我可以搭把手。”
“啊?”
“把夏興安沉了。”
“”
對於未知的危險,防患於未然最好。琴聲復又響起,換了一曲十面埋伏,夾雜在眾人的吵鬧聲中被掩去了不少,耳力極好的季慎聽得分明,眯起了眸子,暗道真是符合意境。
2424。師叔不要臉
混亂的場面在陳遠從畫舫裡走出來並掏出一錠金子的時候得以控制,用一句都是自己人化解了矛盾。沈璃和齊鈺倆見錢眼開的二話不說扔下了眾人,越到了對面畫舫,樂顛顛地奔著金主而去。
解決了金錢危機的蕭宏生終於不用受制於人,自然是樂得眉開眼笑,對著季慎笑得那叫一個開懷,隨後想起畫舫裡還有個需要照顧的美人兒,急忙掀開了簾子柔聲問道,“柳兒你沒事吧?”
落入眾人眼中的是一襲黑斗篷的女子,嬌俏的臉蛋,似乎有一種羞於見人的感覺,躲到了蕭宏生身後緊緊拽著他的衣服,搖了搖頭。
顧子焉瞧見這幕,倒是放下了心,是自己多想了,這副柔弱的身子與厲城地宮裡嗜血狂傲的女魔頭也相差太遠了。
“柳兒有啞疾,說不了話,你們嚇著她了,出去出去。”蕭宏生察覺到那扯著自己衣袖的人兒在微微顫抖,想起她之前的遭遇不由心生愛憐,遂毫不客氣地趕人道。
季慎替顧子焉掀起了簾子,正想同蕭宏生道別,回眸的一剎對上了柳兒姑娘的視線,分明見到對方沉如古墨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光芒;嘴角還有一絲未來得及收起的古怪笑意。
“蕭掌門,不送。”季慎抿唇,嘴角有微末的笑意;意味不明道,“保重。”
簾子被擱下,二人在蕭宏生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離開了畫舫,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嘀咕聲。也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柳兒姑娘抿唇淺笑,只是那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季慎的背影,弄得蕭宏生挺不是滋味。
回到客棧,已經時至傍晚。小二見著二人從身上摸出了一封信函遞上,說是受一位錦衣公子所託,務必讓顧公子親啟。
顧子焉詫異地接過信,一看便明瞭,落款的二字是穆晉。字跡稍顯清秀洋洋灑灑寫了一紙,大致意思是為了答謝今日救命之恩,約在尚春園一敘。
“這少年郎倒是有趣。師叔,去嗎?”顧子焉瀏覽完抬眸看向季慎,詢問他的意見。
“尚春園吶,洛城最有意思的地方,哪有不去的道理?”季慎勾唇笑了笑,眼眸中閃過一抹玩味。
剛從外頭回來的傅安只聽到幾個詞,騰地一下竄到了二人身邊好奇道,“去哪兒啊,帶我一個。”
“尚春園。”季慎又說了一遍,後腳跟剛邁進客棧的憐荀頓了一下,抬眸看向季慎發現後者也正在看她,默默縮了縮脖子,摸了摸腰帶上繫著的布袋,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
各種春、藥存貨尚足,百兩起賣。
成交。
兩道視線在空中噼裡啪啦的交纏;火花乍現,二人面上皆露出滿意笑容。
“一聽名字就覺得是個有名的酒樓啊,肯定有好多吃的!”某隻吃貨因為一下午的玩樂又覺著餓了,聽到這名字浮想聯翩。
顧子焉附和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