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二。
“你家公子有潔癖,留下難保他不會燒了我。”不知什麼時候下了樓的傅安怨念地開了口,抓起桌上的包子瞪著夏興安狠狠咬了一口。
陳遠聞言臉上的表情轉為愧疚,“那日是小人一時失言,公子一看便氣宇非凡,乃是有大量之人,想必不會與小人計較這點誤會。”
“哈氣宇非凡麼,嗯,你果然獨具慧眼。”傅安不咬包子洩憤了,反是閃著眸子熱切地看著陳遠,盼著他再多說些。
“咳咳。”陳遠壓下說違心話的不適感,看了一眼黑著眼圈沒有精神地啃著包子的沈璃,忽然從包袱裡取出了一隻錦袋,擱在了桌上,“這就當是這一路的辛苦錢,我家公子不讓人省心,還請幾位多多照顧。”
沈璃驀地支起了耳朵,這熟悉的清脆碰撞聲,絕對是金子沒錯。扒拉著錦袋,瞬時被裡頭的金光閃瞎了眼,眯著眼傻笑著應道,“好說好說,這位純良可愛的公子我們必然會好好照顧的!”
顧子焉蹙了蹙眉,看向季慎,後者並未露出什麼反對錶情,專心致志地喂他兒子吃飯。師叔,你會不會代入的太快了?
發覺除了季慎外,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小腿肚上傳來異樣觸感,顧子焉神色一僵,目光落在了某個正在餵飯的人身上,斂下眸子道,“夏公子與我們算是有緣,應當是互相照應才對。”
陳遠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手一招,“小二,再來兩屜包子!”
和平地用完了早膳,顧子焉站在馬車旁等著他們收拾好包袱啟程,自顧陷入了沉思。經歷昨晚,帶上夏興安,絕對是帶了個麻煩,而夏興安若是分裂成了東方教主,那絕對是麻煩中的麻煩,師叔為何
“師侄,可是在為那位夏公子煩惱?”季慎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七分風流笑意,閒散地坐在了馬車上雲淡風輕的模樣,眸中卻閃過一抹不符氣質的銳光。“陳遠那是打定了主意讓我們護送平陽王世子,這麼大個人情,你說該拿什麼換呢?”
顧子焉霎時睜圓了眸子,想過那位夏公子身份貴氣,卻是沒想到會是平陽王的兒子。說到陳遠想起客棧裡,不止認得出卸妝後的傅安,還知道對著沈璃的弱點下猛藥,明明看出了季慎的性別還裝傻充愣陪著他們演戲,看那架勢顯然是打算糾纏下去。只是為何會找上他們呢?
“追殺他的,可是別蒼門的人,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季慎接著說道,瞅著顧子焉的面色果不其然沉了下去,身子後仰靠在了馬車的門柱上感嘆道,“多好的人肉靶子啊!”
“”顧子焉默,原來那時候讓她應下是原因是
不遠處正走出來的夏興安忽的一顫,背脊處竄起一股寒意,瞥見了季慎歡歡喜喜奔了過去,膩味道,“娘”
季慎揉了揉夏興安柔軟的青絲,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這樣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生生讓顧子焉起了雞皮疙瘩。
怕自家公子醒來後裂變,陳遠又讓人叫了一輛馬車,跟在顧子焉那輛的後頭上了路。一直沉默的陳赫瞅著前頭的馬車,忽然開了口,“為何要與他們同行?”
陳遠摸了摸鼻子,心想還不是以他倆的能力不足以保護公子安全,不過這話他卻是不敢說出口的,生怕這一根筋的大哥不服氣直接找人幹架。還未想到如何回話,便聽得馬車內傳出一道清冷聲音。“他身上有本王想要的東西,這藥到了洛城後便讓本王服下。”
簾子被掀起一角,遞出一隻白瓷瓶子,陳遠鄭重收下,應了聲是。
馬車疾馳在官道上,揚起一片塵土。夏興安擱下了簾子,頗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眼底掠過一抹幽光,蒼尋劍的主人若師父所言是真,那這武林大會倒不失看頭了
88。師叔的小鳥兒
衡山派最偏僻的院子裡,一掛吊床被風微微吹動,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投下斑駁剪影,顯得寧靜而祥和。
剛換了乳牙的顧子焉蹲在院子角落裡假裝自己是顆蘿蔔,等待師兄弟們找過來,然後換回她做農夫。只是這個過程有些漫長,顧子焉歪著小腦袋看著快要落下去的太陽,打了個哈欠,暗想著下回找個顯眼的地方躲,腿都麻了。
“子焉,快來看師父帶回來什麼好東西啦~”一道猥瑣的聲音從大老遠傳來,白色身形一閃,飄逸落到了院子裡,而蛋腚從門外走進來的少年站在了他身側,蹙了蹙眉,這歡脫的語氣似乎與某座樓裡媽媽桑說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客官,快來看看今兒個的好貨色~”少年默了。
驀地聽到師父的聲音,顧子焉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