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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東方教主,祝您福如東海,萬受無疆喂!”一道調笑聲響起,伴隨著暗器沒入肉體的悶聲,隨後來的黑衣人驀地倒下。

顧子焉不贊同地瞥了一眼季慎,卻看到夏興安以極其灑脫的姿勢落定,踩在了那不知死活的黑衣人身上,姿態猖獗道,“難得愛妃有這份心記著本尊的誕辰,重重有賞。”

“”顧子焉一個不穩,差點讓那蒙面人鑽了可乘之機,卻發覺身後多了一抹助力。夏興安氣場全開,一個眼神示意她讓位,便與那蒙面人交上了手。

季慎摸著下巴,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興致勃勃地關注著戰局。

“師叔,這做法欠妥,萬一沒把他這一人格逼出來,豈不是害了他。”顧子焉發覺沒了自己什麼事兒,便也一道加入了圍觀之列,瞅著由兔子進化成豹子的夏興安,暗暗咂舌,這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啊

“相公我不是愛妃,我是他娘啊!”一道聲音幽幽響起,含著幾分糾結,顧子焉想也沒想地出手了,然後世界和諧了。

“哐當——”蒙面人的兵器脫手飛出之時,人也無力的單膝跪倒在地上,左手扶住已經麻木到喪失在知覺的右手,這最後一擊,那強勁的內力絕不是自己能與之匹敵的,自己這條胳膊怕是斷了。

所有的攻勢全部停止,即使蒙著面仍是能察覺到那些人不穩的氣息,以及雙眼透出的驚恐,額頭的汗珠不斷的滴下,而夏興安在場中孑然而立,周身散發著唯我獨尊的強勢魄力,身姿孤傲,竟然連發絲都未凌亂半分。

“撤。”那斷了手臂的蒙面人緊咬著牙根,一聲令下,以防備的姿態同幾名黑衣人一道急速撤離了。

東方教主神色一凜,待要追上去之時被顧子焉攔下,道了句,“窮寇莫追。”

“你大”膽字還未出口,夏興安便被眼前這一張雌雄莫辯的俊美面龐吸引,抿唇似是沉思,倏地轉向季慎鄭重道,“愛妃,本尊要立他為後!”

後你妹!季慎聞言直接炸了毛,你個死搞基的,特麼敢打我師侄的主意,陰測測一笑,指縫間疾風一出,夏興安便沉沉昏了過去。

“我們把他棄屍荒野吧?”季慎眨巴著眼,認真建議道。

“他還沒死”顧子焉嘴角抽搐著說道。

“那我去把那撥人再叫回來!”季慎亮起眸子,作勢要去找人,卻倏地頓住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處,嘴角處勾起一抹極淡的淺笑,“收屍的來了。”

一抹身影跌出了草叢,搖搖晃晃站起,手中擎著的劍在月色下發出銀光,摻和著血色。衣服上大片血汙,面色廖白的陳赫出現在二人視線中,見到地上的夏興安驀地變了臉色,緊張地上前查探著他的鼻息,喚了一聲公子。

“只是分裂過度,體力不支昏過去了。”某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走上前拍了拍陳赫的肩,露出八顆牙笑得十分無害道,“你家公子被人追殺,怎麼會到這兒?”

陳赫聽他那麼一說倒是放下了心,老實交代道,“是阿遠看到你們在這兒,當時我倆應付突然冒出的殺手脫不開身,恰好公子醒來要找爹孃,阿遠就讓他”

所以才導致他溼身的悲劇?

沒多時,陳遠趕到,身上的傷勢不見得比陳赫輕,見到昏迷著的夏興安同樣驚慌失措,後從陳赫口中得知無礙,察覺身後一道灼熱視線盯著自己,一轉身便對上季慎意味不明的眸光,訕笑著答謝道,“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好說好說,施恩要望報,隨便給點酬金就行了。”季慎撫著下巴,瞅著靠在陳赫肩上的夏興安,猶如看著一頭待宰的肥羊。

“”陳遠愣了愣,好像有哪裡不對。

顧子焉揉了揉隱隱抽搐的額角,頗為無奈地開了口,“不用理會此人。既然兩位沒事就把夏公子帶走吧,我們告辭了。”

待走出陳遠陳赫視線,顧子焉忽的開口喚道,“師叔。”

季慎從遠處收回了視線,在她身側站定,直勾勾地看著,似乎在等待下文。

“能吹一曲梅花落麼?”顧子焉回眸,看著季慎腰間別著的玉笛笑意盈盈道。

季慎的面色徒然一滯;轉瞬即逝;月光被烏雲遮擋,籠下一片陰暗,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空氣裡多了一股窒悶。

“師叔,能奏一曲麼?”顧子焉似是呢喃般低語,神情閃過一絲落寞,“我想師父了。”

風驟起,河畔樹影婆娑,良久之後,聽到身旁的人沉沉應了一聲好。季慎手持碧玉笛;微抿雙唇;悠揚的笛聲如流水般傾瀉而出;瀰漫在微溼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