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直直看著陳遠眼底愈發清明,掃了一眼馬車邊上的幾人輕輕蹙眉,“他們是”
“神醫,你剛還給我家夫人安胎來的,不會這麼快又分裂了吧?”沈璃疑惑地瞥了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
夏興安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清冷的視線掃過站在顧子焉身側的季慎,沿著喉嚨停留在某個部位,露出一抹明顯的嗤笑。
“”季慎扯了扯顧子焉的衣角,咬著下唇分外委屈地小聲道,“相公,我覺得作為女性,我被人蔑視了,連帶真身被人鄙視了”
顧子焉看著自家師叔抽了抽嘴角,師叔,你入戲太深了!
少年踏入客棧前忽然回了頭,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正拿著果脯放入口中的濃妝女子面上,倏地冷了幾分,開口道,“陳遠,把這馬車燒了。”
“咳咳”傅安被果脯噎著了,猛捶著胸口咳嗽著。
沈璃忙按住了傅安的手,面色憂慮道,“別捶了爆了就不好了。”
“”傅安的手被迫按在內兜藏著的蘋果上,面上青紅不定。
少年頭也沒回地入了客棧,陳遠溫和地衝他們笑笑,抱拳道,“各位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公子本尊,對髒東西十分敏感,那就不一道了,後會有期。”
隨即掏出了兩錠金子,吩咐門口站著的小二道,“這間客棧我家公子包了,把人清出去。”
“這可真是財大氣粗啊!”沈璃星星眼望。
顧子焉倒是未注意,反而看著往來的人群若有所思,方才明顯察覺到一抹殺氣,卻是消失極快。仿若被什麼盯上的感覺,顧子焉抬眸對上一雙清冷的眸子,站在二樓窗子前的人忽然收了視線轉過身去。
心中不免疑惑,卻未打算深究,顧子焉開口說道,“走吧,找地方落腳。”
季慎點頭附和,似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二樓,眸底掠過一抹精光,這個人嘴角微微揚起勾著一抹玩味,唯恐不亂地想道:這趟行程怕是不會無聊了。
好不容易緩過了氣的傅安癟著嘴,面上掛著極為受傷的神情詢問幾人道,“那個髒東西是指我?”
眾人一致的甩給他背影,形容得還真是貼切啊!
煙花三月,絲絲暖風撲面。這地方要比方口鎮要大上許多,也熱鬧許多,街上叫賣聲絡繹不絕;人潮湧動。茶館那邊絡繹不絕的討論聲和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講評聲;遠遠地就傳了過來。
“十幾年前,萬魂谷只是江湖上一派小的勢力,做著妄圖稱霸武林的美夢,被歸為邪教,其教主閻皇醉心武學,機緣巧合在天山古墓得到了武聖葉成留下的九霄劍譜。修煉之後,功力大增,一時無人匹敵萬魂穀日益壯大,武林盟主穆霸天聯合各大門派商討對策,卻不料忽然傳來了閻皇走火入魔的訊息性情愈發狠戾,嗜殺如命。”
“師夫人,你在看什麼?”沈璃跟在季慎後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茶樓裡坐著一位老人,身上的青布長袍早洗得褪成了藍灰色,手拿著紙扇端著說書人的架勢,周邊圍了幾桌子的人,聽得是津津有味。
顧子焉回頭,瞥見季慎面上閃過一絲異樣,出聲問道,“怎麼了?”
季慎斂眸,砸吧砸吧嘴,十分悵然道,“好幾月未沾酒了,這味道可念得緊啊!”
“”顧子焉似是想到什麼,神色一變,立馬拽過人,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答應過的!”
季慎攤手,表示順從,繼續往前走著。
站在顧子焉身後的宋晴容忽然回頭,只聽那說書人接著說道,“萬魂谷被一夕攻破,有一個人功不可沒,更有傳言閻皇之所以會走火入魔也是此人暗中做的手腳,只是閻皇死後不知所蹤,無人知曉他的身份。有人說他是為了圖謀閻皇手中的九霄劍譜,也有人說是穆霸天安排在萬魂谷的奸細至於那本劍譜流落何人手中,你們猜”
唇角勾起一抹詭笑,宋晴容收回視線快步追上了顧子焉,故作不經意地說道,“那說書人說得可真有意思,按他的說話,那本九霄劍譜豈不是在穆霸天手上?”
顧子焉淡淡開口,“不一定,當時參與剿滅萬魂谷的門派都有可能。”
師父曾說過九霄劍譜遺失時,所有人都懷疑穆霸天監守自盜,卻傳來恆山派掌門盧明狂性大發爆體而亡的訊息,有弟子證明曾在盧明房裡看到過九霄劍譜,只是後來再度遺失,看似洗清了穆霸天的嫌疑,卻連帶的扯上了幾個門派,只是不會再有人貿然修煉劍譜上的劍法了。
沒走多遠,就有一家客棧,幾人便住了進去。方才一直未開口的季慎忽然湊到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