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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莫不是萬情蠱”

“我道是何方宵小鼠輩,原來是你,這下三濫的嗜好也還是一點沒變!”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眼底湧起一股深沉得幾乎化不開的恨意,周身戾氣暴漲,似是要活生生撕裂了眼前之人。

穆彥林嘴角噙著一絲淡笑,隨意揀了張石凳坐下,不甚在意道,“不覺得這兒有點熟悉麼,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讓人仿著你的瀾春苑而建,如何?”

“你們把我囚禁在這兒只是為了看我的落魄相,還是想要昭告武林你們又除了一害?”女子垂眸,倏地斂去了幾分戾氣,沉沉開口道。

“囚禁?這絕對是個誤會,手下的人沒分寸,誤以為您是嵩山派的對您大有不敬,我已經命人教訓過一番。我是誠心誠意請豔娘你到莊裡做客,前陣子收到訊息厲城的地宮被幾名年輕人毀了,我就想著能幫一把老朋友,誰知歪打正著我們還是見上了。”穆彥林抬手提盞;掀白瓷青蓋撇了撇茶末子;葉片沉浮;茶香氤氳。

這女子居然是豔娘?正躲在暗處偷聽的傅安驚詫地瞠圓了眸子,依那容貌分明就是另一人,只是眉宇間的陰狠如出一轍。

“我同你沒什麼好聊的,成王敗寇,如今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豔娘輕哼出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勾勾地看著他,似是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半眯著眸子譏諷道,“暮煙,在這兒跟我兜圈子,不如去好好侍奉你的大哥,狗仗人勢,人若是倒了,你猜這狗的下場會如何?”

穆彥林眸子一冷,連帶嘴角的笑意染上幾分寒意,視線落在了她微顫的手上,開口道,“其實我一直都很羨慕季川,從小有一個那麼疼他的哥哥,隨心所欲地過活,後來遇到了玉羨,願意為他拋卻富貴榮華攜手白頭。呵連你都想為他從良,這人究竟是有著何種好運,能讓世間的人都繞著他轉,所有的好事都讓他一個人獨佔著。”

“我真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你。”豔娘冷凝著他,似是從牙縫裡擠出字道。

“季川也一定在後悔當初救了你。”穆彥林露齒一笑,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似是漫不經心道,“他能為了林玉羨叛出魔教,背叛他哥哥,就表明這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被撼動。你從我手中拿走的萬情蠱,是閻皇交給我讓我暗中解決了林玉羨。”

“季川深知他大哥的脾性,必然會找玉羨下手,便一直暗中留意著,你的那些小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讓人掉了酒都不知。”

“你說什麼?”豔娘突地拔高了音調,死死盯著他,指尖深陷在手心而不自知,喃喃重複道,“當年掉了酒的不是林玉羨?”

“她一個大家閨秀,即使在江湖上待了幾年,又怎麼會是你的對手,自始自終都不過是你自欺欺人而已。”穆彥林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又帶了一絲憐憫道,“季川的孩子又毀了你最後的棲身之地,如今蠱毒發作,硬生生受著,你還能撐得了多久?”

一句一字,如鈍刀在心尖上劃過,勾起一陣沉悶的痛,讓人叫不出聲,卻疼進了骨子裡。豔娘垂下了眸子,隱去眼底的晦澀,目光怔怔地望著指尖,曾有人一點一點拭去上面的蔻丹,說顏色豔俗,說喜歡這樣子的素淨,喜歡吶

“解藥我留了一份,想要就同我合作。”穆彥林出言誘哄,卻見她沒有絲毫反應,心下有了一絲不確定,訕笑著補充道,“自然該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我等不起,武林大會只有五日,最後一日便是期限。”

當痛苦積聚到極限,才是人最脆弱的時刻。

穆彥林看著豔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拂袖離去。

院落裡倏地靜了下來,一雙蝶兒盤繞著輕巧落在了琴頭,扇動著翅膀,似是在琴絃上嬉鬧,這一幕落入豔娘眼中,陡然與記憶重疊。

“林嫣,這是我給相公繡的荷包,是不是稍嫌女氣了些?”宛若從畫上走下的女子輕蹙黛眉,柔聲問道。

荷包繡的精緻,上頭兩隻蝶兒繞著芳叢,纏綿而飛。不顯得女氣,反而還讓人生羨。

“林嫣,嫣兒?”女子想拿過荷包卻被她拽得死緊,尷尬地鬆了手,喚著出了神的人兒說道,“你要是喜歡,我再繡一個便是。不過這下面不該是一朵花兒了,繡上一對並蒂蓮,你說可好?”

錚的一聲驟響,琴絃被硬生生繃斷,豔娘驀地仰頭髮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啊”古琴被拂到了地上,斷成兩截。

傅安忙收回視線,捂住了耳朵快速逃離了這危險之地。豔娘在慕華山莊這事兒得快點去告訴師姐!

腳邊觸到一件東西,心下沒來由一慌,傅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