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甚麼不看著我?我就真的那麼令你討厭麼?”嚴少卿已走上來用手箍住了儷如的脖子,青筋畢現。
“是!”儷如想喊出來,聲音卻恨疲軟,“我討厭你!我恨你!如果不是因為如月跪下求我,我真不願意放過你!”
“好!那你就再恨我一次罷!”嚴少卿說著,強橫地扯去儷如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膚。
“放開我!放開我”儷如此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唯一的反抗,只有氣若游絲的吶喊,她知道如月就在門外,“如月!如月”
沒有如月,沒有人來救她。儷如倒著,像任人宰割的魚肉伏在砧板上。酒!是那杯酒!如月給她的那杯酒,讓她連抬手抽出匕首的力氣都沒有,如果可以,她情願犯殺人罪,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嚴少卿從來都不是一隻溫順的獅子,她在如月懷中的溫順,只不過是他苦心壓抑的偽裝,這個瘋狂的魔鬼,才是真正的他。他將自己活了十九年所有的屈辱、苦痛、不甘還有渴求全都發洩出來,淋漓盡致,他眼中邪惡的光是鋒刀利刃,讓儷如承受剝膚之痛,也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從此,儷如再不會再對他仁慈,他也絕逃不出命運的審判。
如月。她在門外看著這一切,緊握雙手,指甲深深刺進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道紅印,耳上垂著的珍珠隨著她的身子發抖,不知是後悔,還是絕望。
當月光消盡,日光初現,又是全新的一天。
儷如端正地坐在如月的床上,披著被撕扯過的外衣,靜靜坐著。
她在等,等如月來,她知道如月一定會來。
她沒有哭,她所有眼淚,已經給了最愛她的嚴昭明。嚴昭明說過,“不要哭,要笑”,嚴昭明還說過,要“好好活著”,“大爺,你放心,我絕不會去尋死,”儷如自言自語,“但您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