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是明白,他是因為自己,才會如此的。
夏公公也是笑了一下,方才看著黛玉,侃侃道:“皇上讓奴才到林郡主這裡傳句話,賈家的請求,他雖然已經推了,但林郡主年紀的確不小了,終生大事,也該早些定下來,省得那些人跑來糾纏,有礙郡主清譽。”
黛玉聽了這番忠告,自是感激的,忙斂衣道:“皇上如此關懷體恤,我心中感激不盡,還請公公回宮後,在皇上面前說一聲,事情我都清楚了,多謝他用心。”
夏公公一一聽了,頷首道:“郡主放心,奴才一定將話帶到。”
黛玉聞言,自是道了謝,又讓雪雁進內間,取了些賞銀交給夏公公。
夏公公本就對她有好感,此刻見她出手大方,心中自是滿意,遜謝了兩句,接了銀子,方才告辭著去了。
候他去後,黛玉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有懊惱之意:“那天賈家人過來,我為了讓他們嚐嚐失望的滋味,故意將話說得模稜兩可,竟讓他們生出了這種心思。
哎,早知道會有今日之事,當初我就不該見他們。”
李明佑搖頭,微笑著安慰道:“姑娘不必自責,賈家的人,向來唯利是圖,見你有了郡主的名分,就如蒼蠅見了血一般,就算你不見他們,他們也是會貼上來,想方設法算計的。”
黛玉聽了這話,沉吟了一會兒,頷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李明佑淡淡笑道:“賈家的人,我自問還是能看懂的。玉妹妹,不如我跟你打個賭,好不好?”
黛玉不免訝然,瞪圓了眼睛,問道:“打什麼賭?”
李明佑面上微露一縷笑,聲音中卻有不屑之意:“就賭,元妃鎩羽而歸,賈家人卻必不會死心,不出三日,定然會有人來找玉妹妹,讓你想法子,免得耽誤你與寶玉的美事。”
他說到這裡,微微揚起頭,下巴的弧度俊朗無比,聲音中卻帶著戲謔之意:“至於賭約嘛,若是我贏了,玉妹妹便讓我抱一下;若是我輸了,便罰我給玉妹妹做牛做馬,如何?”
黛玉臉上流霞,呸了一聲,哼道:“你倒是想得美,無論是輸是贏,得好處的總是你,這樣的賭約,我可不會應。何況,我心裡清楚,正如你所言,賈家就算受挫,心裡也是不服的,必定要到我這裡跑一趟,做一場戲才肯罷休。”
她不肯打賭,李明佑只能罷了,沉吟了須臾,問道:“倘若他們果真上門,玉妹妹是否打算見他們?”
黛玉淡淡笑道:“見,為什麼不見?我很想看看,他們滿懷期盼而來,卻被我拒絕時,臉色到底會難看到什麼程度。”
李明佑凝視著她,目光中浮現出不贊同之色,搖頭道:“你要見他們,我自是不能攔著,但我心底,卻是不情願的。那個賈寶玉,看你的目光忒無恥了,我不願你再與他相見。”
微酸的語氣,讓黛玉芳心顫顫一跳,愣了一會兒,才道:“世子不必擔憂,我的心意,你是盡知的,我已是看透了賈寶玉,任他說得天花亂墜,我絕不會回頭。”
李明佑仍舊搖頭,道:“我很相信你,但是,還是不願你們相見。”說著,便朝黛玉一笑,聲音中多了懇求之意:“玉妹妹,為了我,不要再見他們,好不好?”
在他的注視下,黛玉心中湧起奇怪的感覺,突然之間,覺得賈家那些人的失望神情,並沒什麼好看的,也就沒再堅持,而是頷首道:“既然世子覺得不舒服,我不見他們就是。”
李明佑聽她肯應自己的話,心中又驚又喜,笑眯眯地道:“玉妹妹如此乖巧,我實在高興。”
聽他語含打趣揶揄,黛玉心中又是氣惱又是羞澀,橫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李明佑只是笑看著她,也是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方道:“既然玉妹妹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那以後我要時常來這裡走動,讓玉妹妹能多瞭解我,也好早些給我答覆。”說著,便行到黛玉面前,認真問道:“玉妹妹是否願意讓我過來?”
黛玉微垂了眼眸,卻是不語,李明佑看在眼裡,心有所悟,眉開眼笑道:“不反對就是答應了,玉妹妹真是厚待我。”
黛玉不自覺地紅了臉,別開了眼眸,方才道:“已經不早了,世子爺該回去了。”
李明佑聽了,雖是不情願離開,卻又覺得來日方才,便依言起身,道:“如此,我就告辭了,明日再來看玉妹妹。”言罷,朝黛玉溫然一笑,方才轉身去了。
待他去後,雪雁、春纖皆是湊到黛玉跟前,一同盯著黛玉,唇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