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索性不去管它,只是嘆著氣把他抱在懷裡:“如果這一仗打完了我還活著,我只能去這個地方。你懂不懂?”
雲歌伏在她的肩頭輕輕點頭。
“雲歌,我沒有什麼親人了。”秋清晨閉上眼,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一些:“也沒有可以作伴的人。現在,我身邊只剩下你了。我不想你有危險。”
“如果我們都還活著,如果你還願意留下來。那我們就一起作伴吧。畢竟,一輩子的時間太漫長了”
八十
夜色如墨,沉沉地壓在邊州的上空。
墨色的天幕下,陷身局中的人卻都無法入眠。
王泓玉擔心的是面對勁敵楚烈帝時,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局面?萬一戰敗這樣的後果她擔不起。
臨時改制的行宮裡,瑞帝的擔心是秋清晨已經爬到了趙國武職的最高處,再立軍功的話,賞無可賞,只能遵從古制封異姓王——何況她手握重兵,她該拿什麼來牽制?萬一成為第二個閾庵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收場了。
至於秋清晨,她的擔心卻連自己都想不清楚是什麼。那一團模糊的不安象籠罩在頭頂的烏雲,因為無法驅散,所以看不清楚隱藏在其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因為失眠,所以當快馬急報驚破沉沉夜幕,她立刻警醒過來。軍營中養成的習慣一向是和衣而眠。秋清晨推門出來的時候,來自魏趙邊界的軍報已經穿過轅門,馬上的女騎手不等駿馬停穩便飛身而下,落在了書房外的臺階下。匆匆忙忙地行過軍禮,氣喘吁吁地說道:“魏國發兵了!”
秋清晨點了點頭,快速接過軍報,藉著書房裡傾瀉而出的燭光匆匆瀏覽一遍,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先去休息。有什麼安排,等我見過陛下再說。”
瑞帝自半寐半醒之間被喚醒,匆匆看過軍報便怒不可遏地一把扯了個稀碎。
原本以為是馴養的一隻狗,居然是披著狗皮的狼。而且還是一隻最會選擇時機的狼。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猛然間想到高州督護李儒藍十有八九已經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