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傷害不放?為何要天天冷寒著一張臉?為何要讓自己如此的不開心?”
洛墨只是垂著眼瞼,一臉平靜,好像在聽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啪’一滴淚滾落,滾燙炙熱,傾城頹敗的鬆了手,坐回地上,喃喃:“我還是多管閒事了。”
傾城隨手抱了一個酒罈,排開泥封,就直往嘴裡灌,酒液浸溼了衣衫也不管不問,口中還唸唸有詞,“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有什麼好想的,鄧小平同志說的多好,人嘛,就要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面向現代化,一切都要向前看齊”
這次傾城真的是激惱了!
自己有時也在糾結,為何會恨那個男人,因為他拋棄了孃親,是又好像不全是,真像傾兒說的那樣,怨恨他沒照顧自己,自己貌似從未想過這點,好像真的沒什麼道理,此事洛墨真的很想笑問一句,難道是自己太閒了!?
記憶裡,淚都是冰涼的,可是傾城的淚卻有種灼傷靈魂的感覺,洛墨抬手拭去臉頰上的那滴眼淚,舔一下,微鹹還帶點苦澀,在看向旁邊的傾城,睫毛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花,臉頰緋紅,已是醉意薰染。
“真的不想看見你每天都頂著一張死人臉,墨都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傾城毫無語序的醉言,一字不落的落入洛墨耳中。
洛墨微愣,原來傾兒自始自終關心的只是自己開不開心,為何不笑的問題,不覺莞爾,微勾了唇角起身挪了挪自己坐的位置,奪了傾城手中的酒罈,一大壇酒卻只剩了個底,無奈笑道:“傾兒,不要喝了。”
“怎麼,你心情不好了就可以喝酒,我現在傷心難過了,你就跑來阻止我喝酒,”傾城抬手欲奪,奪了幾次卻都未成功,眼淚便又流了出來,委屈的吼道:“憑什麼呀,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這是獨裁,是專政,是欺壓無辜良民,把酒還給我。”
“我獨裁,我專政,都是我的錯,傾兒不要喝了。”如果下屬不聽話,可以直接動用武力斬殺,但是對於勸說這類比較溫柔的話語,洛墨好像真的不太擅長。
“不行,”傾城說的果斷,轉臉眯著眼睛咧嘴看向洛墨:“除非”
‘啵’,異常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楓林傳盪開去!
洛墨一手摟著醉倒在自己懷裡的傾城,一手扶著被親到得雙唇,搖頭暗笑,都醉成這樣了,還能如此準確的找到目標,暗下決定,以後自己不在身邊,嚴禁傾兒喝酒。
“我先送你回去。”
“今天是伯母忌日,我要在這裡陪著你,”傾城窩在洛墨懷中,甕聲甕氣的道:“以後每年都要。”
洛墨揉揉傾城烏黑的發頂,堅定的說道:“好!”
卻不想第二年依然只是自己一人。
不知道何時開始關注,慢慢將你的一言一行默記,平時豪情萬丈的自信灑脫,偶爾柔情似水的小女兒嬌態;能機智的隨機應變,也會呆呆的幹些傻事;大膽的夜半爬牆持刀搶劫,事後又膽小的抱著我在半空不願睜眼;做事時的認真一絲不苟,想要整人時唇角的邪笑,插入我髮間的柔軟手掌和纖細十指
瀟也曾問過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你,自己也不明白那種想要呵護獨佔的心理愈為何意。你開心的笑,傷心委屈的淚,還有最初之時,環在我脖間的冰涼觸感,春風樓裡的憂傷淺唱都是如此清晰的記憶,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深入骨血,刻入心髓!
“洛水之畔兮,與君相逢,雖山水相隔兮,墨墨不可忘。”洛墨用手拂過碑上凹陷的篆字,看著遠處欲沉的夕陽,笑道:“洛兒,早已不是一人。”
說完,抱著傾城大踏步的往回路走去。
☆、第五十四章 調虎離山 螳螂捕蟬
凌律現在已是鑄劍山莊的莊主,此次進京主要是為了與朝廷商討來年兵器製造的合作問題,在朔京也有自己的府邸,凌律辦完事情後,帶著凌枝枝再次光臨秋楓憶之時,已是隔一日的事情了。
“說什麼暗器管中的六根針射出角度都很刁鑽,”傾城用一根食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凌律的胸口笑道:“還說什麼特別設計讓針依次射出而不是同時射出,可以確保更好的射中目標,現在呢,連洛墨的袍角都沒擦到。”
“發射的時候還一臉擔憂猶豫不決的樣子,明明自己也不希望射中洛墨,現在射不中了又來找我麻煩,”凌律後退兩步,離開傾城手指的攻擊範圍,小聲嘀咕道:“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你在那邊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傾城挑著兩道好看的柳眉,怒問道。
“嘻嘻,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