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被嚇了一跳,身體都一僵,小臉有些發白,死咬著唇瓣的瞪著君帝天,看上去可憐的像只受驚下的兔子。
君帝天胸口憋悶,簡直是心煩意亂,她被嚇了一跳的樣子讓君帝天微微冷靜下來,捨不得看她那副驚嚇了卻又倔強著堅持的樣子,她難道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得憔悴的讓人心疼麼?
微微緩和了語氣,君帝天走向瀟瀟說道:“別鬧了,這些事情太複雜,我不想你煩心才沒有和你說,你就安心養胎,別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君帝天的手都快要抓住瀟瀟的手臂了,可是卻被瀟瀟狠狠的揮開!君帝天就愣住了,眸子裡的那點耐心剎那間蕩然無存,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瀟瀟,別鬧了,過來我這裡。”
“鬧?你當我是胡鬧麼?我在為我父親求得一條生路,我在為我父親抱不平叫屈,你卻以為我是在胡鬧?”瀟瀟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說道,而後面色沉痛的道:“君帝天,你知不知道你抓住的那個人是誰?那是我父親!我的身體裡流淌著他的血液,你讓我不要糟心他的生死?那我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你有能力去操心我自然不會管你,可你有那個能力麼?他冤屈?他和你說的?”君帝天譏諷的冷笑道,簡直覺得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作惡的人竟然說自己冤枉,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麼?
“難道不是麼?君家和百里家的恩怨不就是那點事情麼?當年背叛你父王的是我爺爺,可是我爺爺也已經死在了你父王的箭下,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知道你心裡有個死結,可是你以前不是已經放下了不再重提了麼?為什麼此刻又揪著不放?而且這件事情我父親也是一個受害者,你怎麼可以讓我父親去承擔我爺爺的過錯?”瀟瀟越說越激動,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
君帝天心口狠狠的發疼,那是一種不被理解和冤枉的感覺,有生以來君帝天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讓他無所適從,讓他很不舒服。可是面前這個小女人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真該一掌拍死她!
“就算你父親是無辜的又怎麼樣?難道你沒聽說過父債子還麼?”君帝天也被氣得糊塗了,乾脆不和瀟瀟解釋了,咬牙切齒的冷笑道。
“父債子還?好一個父債子還!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爹爹做錯了事情我也可以幫我爹還債?那好啊,你放了我爹,我去那個噁心的血池裡面泡著,泡到你消氣為止行不行!”瀟瀟冷冷的說道。
她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陣的顫抖,這樣的君帝天太陌生了,可是又好熟悉,曾經的君帝天不就是這樣的麼?這麼的冷血,暴(禁)虐的往死裡去殘害他一切的仇敵和不重視的人。她並不像和君帝天對著幹,她也不想讓君帝天難做人和做事,她想要體諒君帝天,可是他們從一開始的談話就已經各自帶上了防備和自我意識,他們從一開始就成了敵對的兩方,所以一言不合的最壞結果就是一拍兩散。
君帝天瞳孔緊縮,面色鐵青的怒吼道:“你胡說什麼!簡直是無理取鬧!百里瀟瀟,你也別太恃寵而嬌了,我可以寵你上天,自然也可以將你從天上拉下來,你別太放肆!”
君帝天口不擇言的怒吼著,心裡卻因為瀟瀟這麼維護百里熊而開始不舒服、膩歪、甚至是嫉妒。他在乎這個女人,可是不代表他會允許瀟瀟來質疑他的決定,也許曾經那個記得深愛瀟瀟的君帝天能夠任由瀟瀟胡鬧,但是現在的君帝天不會!
仇恨,他不能放下!百里熊那個該死的偽君子,他不知道百里熊到底和瀟瀟說了什麼,竟然讓瀟瀟這樣維護他到底,可是君帝天已經被觸怒了,顯然百里熊可能是慫恿和誤導瀟瀟了,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瘋狂的復仇者了。該死的,他一定要將本來給大卸八塊了!
瀟瀟滿臉蒼白,胸口劇烈的喘息起來,就仿若是哮喘發作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死死的抓著胸口的衣服,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才順過氣來,只是那張小臉已經憋得通紅,隱隱的發紫。
君帝天顯然也被瀟瀟這種狀況嚇了一跳,一步竄到她面前,剛才的冷酷和嘲弄還有狠厲瞬間撕裂,緊張抓著她的手問道:“怎麼了?瀟瀟你哪不舒服?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
君帝天急得臉都變了色,瀟瀟卻哪裡還能顧得上他,肚子一陣陣的發疼,疼的她連呼吸都困難了,胸口發堵想吐又卡住了一般,眼前一陣陣的發暈,她看不清君帝天焦急的面孔,卻仿若看見了君帝天剛才那咬牙切齒的說著狠話的樣子,瀟瀟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疼,眼淚刷刷的往下落,不要錢似的洶湧而急切。
君帝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