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記得有個人在她昏睡的時候溫柔的磁性的嗓音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呢喃,讓她不用那樣的孤獨和害怕,可是是誰呢?那個聲音是那樣的動聽,溫柔的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與祈求,讓她恍惚的覺得有種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
可是睜開眼,除了安靜的房間,璀璨的夕陽,和一個傷痕累累的自己,在沒有什麼了。
那個磁性溫柔的聲音,是她自己臆想幻想出來的麼?
勾唇苦笑,略帶自嘲的笑意剎那僵硬在嘴角,只是輕輕的張嘴,喉嚨才微微一顫,嗓子就一陣乾澀的疼,她倒抽冷氣,痛苦的齜牙咧嘴。
“醒了!”清冷的嗓音帶著一股不知名的壓迫感,瞬間出現在瀟瀟的面前。
聽見這聲音,瀟瀟整個人迅速以一種自我保護和防範的姿勢將自己蜷縮著縮在了被窩裡,快速的向床裡面挪去,大大的眸子瞪得溜圓的看著那突兀的出現在床邊的男人,眼中的戒備和緊張顯而易見。
君帝天想要上前的腳步瞬間僵硬住,他口中那句‘還痛不痛’也跟著僵硬在喉嚨中,卡的他心窩子都跟著疼,琥珀色的鳳眸瞬間變成暗金色,深邃的就算凝聚著風暴也無人能洞察。
你就這麼懼怕我麼?
君帝天說不出心裡的感受,悶悶的帶著一絲絲輕微的疼,不嚴重,卻細細密密的遍及全身,撕扯著他的神經,這是無法忽視的痛!
原來,他對她,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了麼?君帝天自己都一愣,旋即立刻在心裡否認!不可以!怎麼可以對她無法忽視!她不值得!她不配!她是仇人!
君帝天面色不變,微眯眼眸,傷感的情緒被他僵硬冷酷的線條所掩蓋,緊繃的俊臉上看上去有些冷酷,他冷漠的道:“既然醒了,就好好養著,別一天到晚的要死不活的,沒有那麼多閒人來緊張你,管好你自己,別自己身體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出了事情”
“你閉嘴!”君帝天的話被瀟瀟的一聲尖銳的叫聲打斷。
他微微驚愕的看著猛地坐起來面色蒼白卻滿臉憎恨的看著自己的瀟瀟,心口的痛越來越重,有不可抑制的懊惱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那樣的話,孩子沒了,根本不願她。
可是君帝天就是生氣瀟瀟的馬虎,竟然連自己的身體什麼狀況都不知道,這次是孩子沒了,如果以後再因為她的馬虎,讓她自己都陷入了危險,那他怎麼辦?
瀟瀟滿眼厭惡和絕望的看著君帝天,再也無法忽視心中的那濃重的悲痛,瞪著他指著他尖叫著怒吼道:“我要死要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君帝天,你今天不殺了我,你會後悔的!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她氣得全身哆嗦,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上去多了一抹生氣,蒼白的小臉因為氣憤而微微泛紅。
她從來不知道,她還可以這樣說話,這樣的怒吼,她的反抗也許沒有用,可是從今天開始,為了她那個死去的可憐的孩子,她不會在忍耐,君帝天,你有你的無奈和痛苦,難道她就沒有麼?如今,她和你也算是血海深仇了吧,你害死了她的孩子,那麼,她也要報仇!
為了她的孩子,為了她自己!
瀟瀟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小瘋子,可是君帝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她還能這樣生龍活虎的和他犯倔,和他劍拔弩張的,很好,真的很好!
君帝天以為瀟瀟是知道孩子的事情傷心,自己剛才的話也確實有些不對,於是就冷著臉想要安慰一下,他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孩子的事情不用著急,以後還會有”
“嗤!”他的話再次被瀟瀟打斷,瀟瀟嗤笑的看著他,彷彿在看人世間一出最最虛偽的戲,用一種暢快而嘲弄的預語氣說道:“孩子?什麼孩子?哦,你是說我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麼?”
君帝天的臉色微變,瀟瀟就更加暢快的大笑起來,驟然蹦出來一句突兀而詭異的歡快叫聲:“死得好!”
轟地!君帝天所有的感官神經血液全部在這一個,在這三個字面前凝結!他驟然變色的俊臉上漸漸的露出一絲龜裂,那情緒叫沉痛!
瀟瀟掀開被子,就那樣赤(禁)裸著玲瓏雙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有些顫抖和踉蹌的走到君帝天面前,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距離,明明只要一眨眼間就能夠到達他的面前,可是她的每一步都步步艱難,步步驚心!她的每一步都彷彿是走荊棘叢上,痛苦艱難,一路走來,鮮血淋漓。
當她終於緩慢的站在君帝天的面前,抬起那張蒼白的幾乎透明的小臉的時候,君帝天的瞳孔不可控制的緊縮,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