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別害怕,上官哥哥真的不會再傷害你了,你若實在傷心難過就殺了我,我願意以死謝罪。”上官緋雲痛苦的說道,手卻一直伸向了瀟瀟。
“為什麼要以死謝罪?你對她做了什麼?說出來,本王替她殺了你。”冷酷的嗓音裡夾雜著狂暴的力量,每一個字從君帝天的口中說出來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瀟瀟憤怒的看著上官緋雲,剛才他差一點就會將她推進萬劫不復了。
“君睿”那一聲回應,用盡了瀟瀟全身力氣,當她的脖子被勒緊的無法呼吸的時候,她卻頑強的用最薄弱的一丁點聲音回應了君睿。
“啊。不要碰我。”就在上官緋雲幾乎要觸碰到瀟瀟的瞬間,瀟瀟幾乎是下意識的尖叫起來,那是一種恐懼與失控,懼怕被這個傷害過自己的人在觸碰。
“瀟瀟。百里瀟瀟。你在不在這?回答我?瀟瀟”混亂與模糊之中,瀟瀟聽見了一聲急促的呼喊,強迫自己提起精神,果然就聽見了一聲疊一聲焦急的喊聲。
上官緋雲一驚立刻轉身,當他看清了君帝天的面容的瞬間,有些錯愕,而後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到了瀟瀟的面前,警惕的看著君帝天質問道:“你是誰?什麼要來這搗亂?是不是因為你丫頭才在這裡受苦的?”
上官緋雲一把抓住了拴在一旁的鐵鏈子,猛烈的搖晃了幾下就要往下放,可是他的力氣似乎真的不大,好半天都沒有放下來,他又急急忙忙的跑到瀟瀟身邊,似乎是想要抱住瀟瀟的腿
上官緋雲讓瀟瀟心中的憤恨與酸澀更加的濃重,當上官緋雲說道上官哥哥這幾個字的時候,瀟瀟的心口上不可抑制的泛起一陣真的刺痛,這幾個字就彷彿是一個魔音一般,出現在她耳朵裡就會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彷彿在缺水的沙漠找了綠洲,在旱災的天氣遇見了大雨,乾涸的心被那潤物般的嗓音絲絲澆灌,落入在新田間的成為了永遠無法移去的甘泉。
可是還有更加痛不欲生的,劇烈搖晃的宮殿漸漸脫落了牆壁,瀟瀟的身體開始向下滑落,那拴在她脖子上的鐵鏈子就吊著她,讓她的呼吸開始困難。
君帝天聽見她的聲音心裡升騰起了不安與煩躁,再一次與魔塞狄斯交手分開之後,立刻轉頭衝向了瀟瀟,他不能容忍她這樣驚恐的叫聲,那讓他的血液都幾乎凍結。
君帝天此刻看著上官緋雲只覺得無比刺眼,原來這個人就是瀟瀟口中那個上官哥哥麼?那一次瀟瀟在昏迷後無意識的叫了出來的人,他就是瀟瀟心中的那個人麼?
君帝天瞥見上官緋雲的面具時眸子裡劃過一抹詫異,在聽見‘丫頭’二字的瞬間勾起緋色紅唇,那弧度,冷魅而血腥,瀟瀟知道,這是君帝天發怒之前的徵兆。
她不想,再讓那個以至於他擦身而過的男子再度傷心失落
她從來沒有這樣失控的尖叫過,就連被君帝天折磨的最痛苦的時候都是死咬著牙不肯叫出來。
怎麼可以。百里瀟瀟是他的。就算是娶錯了,那也是他的。他的人,心裡怎麼可以有別人。
是君睿。。
是他。那個一直對她不離不棄,溫柔守護的君睿。那個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和君帝天反目的君睿。
瀟瀟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顫慄起來,聽見他的話更加驚恐,可是她的瞳孔卻在此刻緊縮起來,因為君帝天,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站在上官緋雲的背後,面容冷俊而邪佞的看著他們。
瀟瀟忽然覺得上官緋雲整個人都包圍在了一團黑氣之中,可是她想要看清楚卻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劇烈搖晃的牆壁還在繼續。
瀟瀟驚恐他們二人的對話,可是其中她卻插不上話,只能驚恐的聽見君帝天狀似呢喃的道:“丫頭?上官哥哥?你們認識。”
百里瀟瀟,送你去地獄,只需要激起那個男人的憤怒就可以了,你死了,魔塞狄斯就再也不會有偶爾的心神不寧。你死了,魔塞狄斯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他的心,與他分享魔塞狄斯。
砰地一聲。一大塊的屋頂墜落下來,瀰漫的塵土刺痛了呼吸,瀟瀟仿若一個無力的浮萍隨風飄蕩在無處安身的恐懼之中。
那種感覺和君帝天不一樣,君帝天的觸碰她就算在厭惡和憎恨,卻並沒有多少的負罪感,因為他們有婚約在身,雖然她是替嫁的。但是上官緋雲的觸碰會讓她充滿了罪惡感與痛苦,好像在不停的告訴著自己已經不再幹淨了。
儘管只是一聲微弱的回應,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回應,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