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這樣暴露在別的男人眼中,而是瀟瀟那一身猙獰而清晰的疤痕,一條條,一道道,蜿蜒在她嬌美的身軀上,無聲地訴說了瀟瀟遭遇的所有磨難與慘烈。
嘎巴嘎巴。
“丫頭。”就在瀟瀟飽受磨難的時候,那曾經溫柔的如今卻讓瀟瀟全身緊繃的嗓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瀟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身體,警惕而憎恨又很緊張的看著向她跑來的面具男子。
“你。”君帝天難掩口氣中的震驚於錯愕。
“哼。”君帝天滿心怒火與暴躁正好爆發,衣袖一甩,凌厲的罡氣洶湧的湧出,眨眼間就和魔塞狄斯糾纏在一起。
“瀟瀟。”君帝天厲聲喝住她。可是她臉上的自嘲卻深深的刺痛了他,他怎麼會開心?她該有多痛?到底是什麼讓她認為自己會被她的樣子嚇到?他只不過是震驚。是是心疼而已。為什麼她要用那麼諷刺和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真的不累?演戲不累麼?尤其是一人反串多角。”瀟瀟的聲音裡都幾乎帶上了一抹尖銳,狠狠的打斷了君帝天的遲來的溫暖。
“老老實實的帶著,一會帶你回家。”完全的命令口吻,君帝天將那件紅紗衣撿起來胡亂的包裹住她,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那些明顯的新傷,卻在看見她面頰上的那一條猙獰傷疤的瞬間而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連串的聲音再次剝奪了瀟瀟的呼吸,瀟瀟的身體飛快的下沉,可是手臂卻高高的吊起,痛苦的幾乎將整個身體扯碎了一般。就在她以為她要死了的時候,忽然鐵鏈子再度停住,而後她的整個身體再度升起,升到了一個讓她不會那麼痛苦的高度。
上官緋雲跑的很慢,卻依然優雅,跑到瀟瀟身邊的時候已經是微微喘息,一手還捂著心臟在微微發抖,他淡紫色的唇瓣竟然變成了深紫色,從那長滿胡茬的下巴上可以看出來他很憔悴。
修長的手指蒼白的指腹,是溫柔還是小心翼翼?那樣輕柔的觸控她臉頰上那道猙獰的疤,手指無聲的顫慄是瀟瀟感覺不到的,她只覺得可笑,天大的可笑,一個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擄走,一個有計劃的放縱她被擄走,一個只當她是玩物的只為了報復她而讓她被擄走的人,憑什麼用這樣輕柔的動作觸碰她?
冰冷的眼角眉梢瞬間有了暖化的痕跡:“不累,我”
厭惡的躲開了君帝天的觸碰,瀟瀟冷漠的看著他,是譏諷與自嘲的語氣:“你累不累?”
可就在那麼一愣神的時間裡,明明前一秒還在遠處的君帝天,竟然就那樣詭異而陰冷的出現在了眼前,魔塞狄斯根本來不及思考,唯一的反應就是放開鐵鏈子,離開這個地方。
君帝天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強勢瞬間佔領了魔塞狄斯剛才佔領的地方,拉住鐵鏈子就彷彿是拽住了瀟瀟的生命一樣,快速的在牆壁的鐵栓上竄繞了幾道然後打了結固定住瀟瀟。
君帝天全身的骨骼竟然都詭異的開始響起,噼裡啪啦的彷彿爆豆子一般,他英俊的面容隱隱的泛著一種血紅,暗金色的眸子裡更是流露出了一股無法言語的魔魅琉璃,鬼魅的令人心驚。
君帝天嘴角瞬間僵住,暖和的面容再度凝結,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說道:“百里瀟瀟,你什麼意思?說明白了。”
君帝天本來因為她的躲避和疏離而生氣的,可是她一句類似關心的話,就讓半個月以來壓抑的思念與擔憂徹底的爆發出來。
君帝天,你的陰謀也許高明,也許殘酷,可是抵不過真相大白後來的讓人痛徹心扉。
嘩啦啦噹啷噹啷
她今天的這些遭遇和傷疤,罪魁禍首還不都是你君帝天。
瀟瀟沒機會說明白,因為魔塞狄斯已經不給他們機會的襲擊而來:“這裡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君帝天,本座要定了你的血液,交出來吧。”
瀟瀟猛地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君帝天冷漠的譏諷道:“這不正是你所想的麼?我以為看見我這樣,你會很開心的,沒想到竟然會嚇到你呢。”
瀟瀟眼冒金星的向下看去,卻發現拉住鐵鏈子的竟然是君帝天。。
瀟瀟被困在牆上,感受著那驚心動魄的劇烈搖晃,身體也被來回的撞在牆面上,脊背生疼。頭頂上還有不停掉落的牆皮土渣,好幾次險些砸到她的頭頂。
瀟瀟,你知不知道你的目光,原來比任何刀劍都殘酷,只那一眼,就已經讓我,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火熱與冰冷的對峙,巔峰的對決,剎那間,整座宮殿更加劇烈的搖晃起來,隱約的竟然有種要倒塌的感覺。
還以為她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