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水妹妹才是更加大方俊俏了。”幾年前見這女孩時微微有點靦腆,今日再見,大方端莊,一對眸子閃著似碎玉爍金的溫和,本是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有著古典美女的標誌,如今長大後的臉上是一張巴掌瓜子小臉,笑起來時也異常的溫和好看,所以子虛也是真心的贊著,她既然叫自己吳姐姐,那自己就叫她妹妹,並不吃虧。
“多年不見,吳姐姐可好?”
吳子虛微笑著點頭。
端木茹水見她點頭,眸色熠熠生光也呵呵笑著:“呵呵,想必也是過得好的,民間可是流傳你很多佳話呢?”
吳子虛聞言卻是眸子深了深地笑笑,“是嗎?”
這個閣樓是端木茹水的繡樓,裝修素雅,卻又古色古香,再看那邊有一盤圍棋,白子黑子都在棋盤上,想必是沒有下完,估計自己來之前這茹水姑娘是在一個人下棋了,“如水妹妹,倒是好雅興,在一人對弈了。”
端木茹水也望向那棋盤,“見笑了,無聊時,便自己解悶。”
“不如,我陪妹妹對弈一盤,如何?”
“求之不得。”端木茹水滿臉歡喜,笑意盡達眼底。
雨過天晴後,兩人在棋盤上一番廝殺,子虛也差不多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時不時的那閣樓裡傳出悅耳笑聲,偶爾的端木茹水在說著她的這個哥哥時,一臉的驕傲,“其實呀,我哥哥這人了是面冷心熱之人,小時候便是非常可愛喜人的”
子虛知道,人在一個高度,總是需要一些偽裝,比如龍天翔他對誰都是在笑,其實那笑未必達到眼底。而端木逍遙的孤高淡漠,些許也是這樣吧。因為他們身邊一直不缺少阿諛奉承之人,而這些圍繞在身邊的人,也可以隨時給你致命一擊,只有用偽裝,別人才不會看到脆弱人達到一個高度,其實也挺無耐的。
雨過天晴後的大地,如翠如澆,兩人在棋盤上廝殺三盤後,在花園裡隨意的逛著,雖說這丞相府的花園不如皇宮裡的百花爭豔,卻也有自己的錦繡一方,就看眼前這菊花,開得甚是喜人,就在兩人賞菊時,有一丫環來報說,“請小姐與吳姑娘去前廳用餐。”
“嗯,這會子還真是有點餓了,子虛姐姐咱們走吧!”
飯廳裡,端木茹水總是為吳子虛的碗里布菜,把平時最愛吃的幾樣菜式都夾得滿滿的,端木茹水今天吃的很是開心,因為已經很久沒人能陪她說上這麼久的話了,就連那個未來的嫂子呂沐詩也從來沒有和她單獨在一起聊過這麼久的天,更何況吳子虛見識廣闊,能談天說地,每每話題引人入聖,聽來心情倍好。
端木逍遙看著自家妹妹,平時最愛給自己碗里布菜的,今日吳子虛來了以後就沒給這個哥哥夾過一道菜,心中不免吃味。
吳子虛倒也不客氣,只是吃不完被端木茹水一直往碗裡送的菜,偶爾的也夾一道菜給端木茹水。看端木逍遙臉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眼底情緒不大,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子虛也用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
飯後,端木茹水說著最近四季無常的天氣變化,子虛不語,她自是知道變天了,天下將大亂。
聊了會天,端木茹水就回自己的繡樓了,走前表示歡迎吳子虛下次再來,一定要找她下棋,子虛也是滿心答應著。
在端木逍遙送子虛去逍遙閣的路上,子虛嘆氣的看著天上星星,尤其天空中的那一排五星特別顯眼,端木逍遙也舉頭向那五星望去,今夜的星空好生奇怪,尤其是那五星成排的在那閃耀,總覺有不詳的感覺,卻沒把疑問說出口來。
子虛嘆了一口氣,眸色盡是憂愁,“你也看到那五星了嗎?”
端木逍遙點頭,“你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我說,四季無常,天下大亂,妖魔當道,你可信?”
一向淡漠孤高的端木逍遙,神色淡定,只是眸色中閃過轉瞬即逝的疑問,“怎麼可能?”
“人世間有太多的不可能,都可以變成可能。”說到此時子虛又是嘆氣一聲,胸中無限感嘆,眸中轉動的擔憂想要極力掩飾,卻也愈難。
在端木逍遙腦海裡面的印象,吳子虛的那雙眼睛總是蘊藏著神秘智慧,有時候就像一道謎題,讓人難以解開。而她此時的眸色裡全是擔憂,憂的還是天下大事,雖然她剛才說的‘天下大亂,妖魔當道’有點無稽之談,讓人無法可信,可她眼裡的憂愁又是那麼真切,讓人不相信都有點為難雖然自己是從來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的。
“看來你是不信呢?”子虛說完抬步就走,卻是憂心忡忡沒仔細看路,被腳下石子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