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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爺的寶貝鴿子,你敢做鳥湯!”

“這是鴿子嗎?這麼大?還是金色的?”“聽爺爺說這可是金羽鴿,能日行千里,普通弓箭根本傷不了它呢!”

“這麼神奇,你爺爺養它幹嘛呢?”

“不知道,我記事起就有它了,過來,阿羽!”

“它還有名字?”

“是我給它起的,它可乖了!”

方連山見成功轉移了段雯兒的注意力,趕緊接過裝著舊衣的包袱告辭道:“雯兒,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嗯”段雯兒望著快速逃離的方連山的背影,低低的說到“方大哥,你可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們呀!”

樹林的拐角處,方連山聞著手上的淡淡餘香,好險哪!小丫頭該不會哭著向段老頭告狀吧,先躲過這一劫,以後再解釋吧,嘿嘿。

正待前行,左邊突然傳來一個軟軟的聲音,“這位兄臺,在下近日囊中羞澀,已有三日未曾進食,可否,可否借一些銀錢,來日定當奉還!”一個身著已看不出什麼顏色長袍的臉色蒼白的瘦弱書生式人物出現在面前。

“哥!何必與他孃的廢話!搶就搶唄!”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手持大棒幾乎同時從右邊鑽了出來。

“弟弟不可魯莽。待我再勸解一番,以免傷到這位公子。”

“哥,我們不就搶嘛,不給,當然要把他打服啊。”黑臉不滿道。“弟弟,我們淪落到這副田地,不就是不願傷及無辜嗎?今日雖出於無奈,第一次打劫,卻也應保持我讀書人的氣節與風骨啊!”

方連山一聽,敢情遇到打劫的了啊。唉,方連山把包袱攤開,露出幾件舊衣,往地上一扔,流淚喊道:“哥兩個,你們看我像有錢的嗎?連我也要搶?”

看著這幾件散落於地,已洗的泛白,打著刺眼的補丁,在春風中微微顫抖的舊衣,瘦弱書生與黑臉大漢無言對望,半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二人相對點頭,一起轉過臉來。

方連山看著兩人腮旁的淚痕,一陣心酸,是啊,出來打劫遇到這麼窮的主,真是可憐啊。

正想上前去勸慰一番時,只見瘦弱書生拱手施禮道“兄臺,還請寬恕則個。孟子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兄臺之前,我倆已放過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家,又放行了兩個上私塾的孩童。眼見金烏騰彩,大隊行人即將路過,恐下手不便,只好委屈兄臺了。。。。。。”

“哥,你又來了,這要囉嗦到什麼時候啊!動手吧!”黑臉漢子捋了捋袖子,惡狠狠的朝方連山奔來。

“哎,等等,大哥,我這麼窮,被你搶了,我可怎麼活啊!搶下一個吧,肯定比我有錢啊!別啊,大哥,求你了。。。。。。。”方連山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死拽著包袱,和黑臉拔河似的扯來扯去。

“兄臺年輕力壯,再備置些就是了,我。。。。。。”瘦弱書生彷彿不忍似得閉上雙眼,在那唉聲嘆氣。

“我體弱多病啊,風一吹就倒,哪兒去備置啊。。。。。。。”

忽聽“哧”的一聲,包袱裂開了,又聽“哧”的一聲,方連山身上破袍子的一隻袖子也給扯在了地上。

“哇。。。。。。”方連山失聲痛哭,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好歹我也是個穿越人士啊!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真他孃的沒出息!”黑臉夾著破包袱,狠狠鄙視了方連山一番,丟開木棒,轉身便要離去。

“衣如飛鶉馬如狗,臨歧擊劍生銅吼!”

什麼?瘦弱書生不禁渾身震了一下,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方連山又喃喃自語道。這可是唐代李賀被禁止進士考試後理想破滅,悵惘愁悶時所作之詩。方連山前世多次求職,屢次失敗,時常吟誦。今日之遭遇亦何其悲慘,所謂境由心生,方同學不禁吟了出來。

“哥,你怎麼哭了?是何人惹你傷心,待我去把他滅了!哥!哥!”黑臉看著如遭雷劈的書生,急的直撓頭。

只見書生回過身來,滿臉淚水,踉蹌地走近方連山,蹲下身,一把將方連山緊緊的擁在懷中。彷彿胡歌與秦始皇的老婆千年終得一見的深情,又似在訴說永不分離的愛的誓言,更像具有一種沒帶紙巾,只好拼命借他人肩膀擦鼻涕的嫌疑。

處於極度傷心與迷糊中的方連山被這位老兄箍得胸口像被大石板壓住,差點喘不過氣來,難道這位老兄有龍陽之癖?還是我過於玉樹臨風,以至於他改變了個人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