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一下心境,“晚輩也堅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好!”段霄回頭有些驚奇的看了看方連山,“這個比方用得很貼切!既理解了老夫的意思,又表明了自己的信心,還有一股大氣!孺子可教,看來讓你從文是對的!”
“哪裡!哪裡!晚輩不過僥倖而已。”方連山忙“謙虛”著,能不謙虛嗎?這可是我們偉大導師的豪言壯語啊,先借用一下吧。
“不必謙虛了,我還不知道你嗎?”段霄看著嘴上謙虛,臉上全是得意之色的方連山,有些無奈,“我們去前堂見成老管家吧!”
“成老管家來了?”
“他是來探望立軒的,而且成府現在也發生了不少事情啊!我們還是先去見他吧。”
“可他見過我我原來的樣子啊,不會看穿了吧?”方連山不禁有些緊張。
“放心,你和‘方連心’是兄妹嘛,張的一模一樣很正常的。”
“那他要問起‘方連心’怎麼辦?”
“自然去照顧少爺了!別老是顧慮了,快走!”段霄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雯兒,待會兒我來找你。”
方連山趁機摸了一下段雯兒的小手,不顧段雯兒的臉紅,嗅著自己帶著幽香的粗手,輕飄飄地跟上了段霄的腳步。
來到前堂,見鬚髮皆白的成老管家正坐在靠椅上,端著茶杯,雙眼微眯的品茶呢,但神色間似乎有些凝重。
“成老管家,讓你久等了!”
“段神醫客氣了!我見大少爺神色紅潤了許多,實在感激不已!”成老管家忙起身施禮。
“那是立軒吉人自有天相啊!”段霄亦施禮,“成老管家何必客氣!我倒有一喜事啊!”
“哦,但不知段神醫所謂何事?”
“不想連心真地尋到了哥哥方連山!”
“哦,真有此等奇事?”
“真的!老夫亦未想到世間真有此等奇緣!”段霄指著身後低著頭的方連山,“這就是方連山!”
“晚輩見過成老管家!”方連山忙拱手,“舍妹勞煩府上眷顧,實在感激不已!”
“方公子客氣了,令妹深得小姐憐愛,未曾受苦啊!”
“那都是小姐和成老管家的恩德啊,小生若能相報,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方公子何必客氣,足見閣下與我成府有緣哪!”
“是啊,難得連山為報成家收容其妹之恩,決心投靠成家。老夫聽聞近日三公子已經另立門戶,尚缺一書童,不知是否還有空缺?”
“有倒是有,不知方公子可識文書?”成老管家臉色有些為難。
“哦,如果讓成老管家為難,那就當老夫沒提過,有何為難?”
“段神醫切莫折殺於我!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啊”成老管家嘆息一聲,“如今小姐拋頭露面,總有不便。更加之向通判傾訴冤情,通判未曾理會,反笑之‘如有冤情,何不早報?仵作早定,今再言昔,豈不荒謬!’小姐悲痛萬分,卻無處傾訴!”
“何不向知府稟報?”
方連山忍不住插言,忽地又低下頭,因為段霄與成老管家齊齊射過的目光充滿了對無知的不解。
“方公子,知府的確比通判品級高些,權利大些但咳”成老管家咳嗽幾聲,“如今成都府通判乃‘燕選官’”,連知府也要讓他三分哪!”
“段老伯!”方連山愈發有些好奇,“‘燕選官’是什麼官?很厲害嗎?”
“連山哪,你雖粗通文字,但對我大梁的歷史還需多瞭解一番啊!”見成老管家愈發疑惑的打量著方連山,段霄忙幫著解圍。
“在下雖讀過幾天書,但出身鄙野,淺陋無知,還請兩位前輩多多指教!”方連山恭敬地求教著,心中卻有些憤憤,這地兒我才來多久呀?我靠!
“難得你如此勤學好問,老夫便講與你聽聽。我大梁朝自高祖時”
成老管家也被這後生的謙遜與真誠所打動,教育熱情被充分激發,放下茶杯便講了起來。
原來昔日梁高祖蕭去病剛剛統一中原時,北方的遼國就背叛盟約集結五萬鐵騎南侵雲州,應州告急。適時中原歷經多年戰火,早已凋敝不堪。無奈之下,高祖只得命太子蕭慎監國,左相陳遠庭輔政,親率五萬疲勞的禁軍前去迎敵。
雙方在桑乾河夾河苦戰時,梁軍遭到遼國千餘精銳宮衛騎軍的突襲。就在這危急時刻,當時年僅十九歲的二皇子蕭佶率領百餘名騎兵縱橫馳奔於敵陣之中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