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啊!”卓瑪焦急地去看傷口時,卻被方連山一把擁在了懷中。
“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卓瑪羞地將頭深埋在方連山懷中。
“看就看唄!”方連山卻是向送行諸人示威般,“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高原上最美的花朵——卓瑪,從今以後是我方連山的女人!”
“連山”幸福的淚水奪眶而出,浸溼了方連山胸前的衣襟
“將軍!有敵情!”一個哨兵大喊。
党項人這麼快就捲土重來了!寧遠將軍王懷遠忙登上城樓。
慶州之西,煙塵滾滾,大地震顫,馬蹄聲密集,王懷遠雙眼怒張,大手一揮,“關城門!所有將士登城戒備!”
“將軍,不對啊?怎麼馬匹上沒人?”偏將軍李衛國指著愈發清晰的膘肥體壯的馬群,“那趕馬眾人這麼還頭插三支彩旗?吐蕃人!”
“快去請吳王上城樓!”王懷遠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心中焦急萬分
“形勢真是瞬息萬變!”蕭厚啟臉色煞白,聲音竟有些嘶啞,“王將軍快派人去問問,他們吐蕃軍隊怎麼會來到慶州?”
“遵命!”王懷遠正要佈置下去時。
“等等!”卻見蕭厚啟眼含熱淚,驚喜地大喊,“怎麼這麼像?他還活著!”
“吳王殿下,誰還活著?”王懷遠莫名其妙。
“吩咐下去,待會兒一定叫我龐公子!”蕭厚啟卻是又哭又笑,“我就知道這臭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強!你問他是誰?他就是救了整個慶州將士性命的——方連山!”
“他還活著!”王懷遠吃了一驚,激動地向城下跑去,邊跑邊大喊,“傳令!到西門外集合!恭迎我大梁英雄!”
這怎麼回事兒?方連山本想上前喚開城門,突然西門大開,從門洞中湧出一列列甲冑鮮明,步伐整齊的大梁軍士。
眾軍士們在城門外列好隊伍後,突然渾身銀甲的領頭將軍單膝跪下,大喊一聲,“恭迎天下第一忠義小書童回家!”
“恭迎天下第一忠義小書童回家!”黑壓壓的大梁軍士統統單膝跪倒,大聲吼道,這吼聲中有歡喜,有崇敬,有悲傷
方連山差點被這驚天動地的吼聲給掀下馬,勉強坐穩,策馬上前,“諸位,你們沒搞錯吧!我是書童沒錯,這天下第一又是誰啊?”
“臭小子!除了你還能有誰?”卻見龐厚啟面帶淚痕,笑著走了出來。
“請方公子下馬!”王懷遠起身牽著韁繩,十分恭敬。
偏將軍李衛國俯下身,趴在馬前,竟當起了馬凳!
“你們這是幹什麼?”方連山真是受寵若驚,遲遲不敢下馬。
“方公子不顧危險,勸說吐蕃出兵攻夏,不僅挽救我大梁於水火,而且讓我們這些慶州守軍能苟活下來!我慶州諸將士感激不盡,請方公子下馬!”
“請方公子下馬!”眾將士眼含熱淚,齊聲大吼。
“你可不要辜負了眾將士的一片心意!”龐厚啟亦上前緊緊拉著方連山的手。
“我方連山何德何能!竟受諸位如此厚愛!”方連山覺得喉嚨被什麼卡住了似的,聲音竟有些發顫,“諸位捨身報國,九死一生,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我大梁的脊樑!我方連山敬重你們,更敬重那些為大梁而犧牲的勇士們,請受我一拜!”
方連山坐在馬上,臉色凝重,彎腰深深地鞠躬。
“方公子!”眾將士再忍不住,熱淚流淌,哭吼著,“請方公子下馬!”
方連山雙腿顫抖著,踩著李衛國的脊樑,下馬立定,深吸一口氣,“諸位請起!我方連山謝謝大家了!”
“臭小子!”龐厚啟卻是使勁一拉,死死地將方連山擁在懷中。
輕點行不行!我還沒好利索呢!方連山疼地呲嘴咧牙,“我們才多久沒見啊!用得著這麼誇張嘛!那天下第一忠義小書童是什麼東東啊?”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龐厚啟又在方連山肩頭擦了擦眼淚,又好氣又好笑,“皇上為表彰你的功勞,特地封給你的榮譽稱號呢!”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這稱號是幾品?有沒有實惠的東西?”
“沒品!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實惠的可不少哦!”
“有實惠就好!”方連山心裡樂開了花,正要詳細詢問時,一個有些熟悉的恭敬的聲音傳來。
“方老弟!”卻見錢海從人堆裡走出,一起過來的還有那猥瑣的成四!
“你們怎麼在這兒?”
“皇上特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