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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過去罷。不若,你自個兒去訂間房,睡床罷,那我可沒意見。”說完,他打了個呵欠,翻身繼續睡了。

容惜辭惱怒地推著溫御修,哪知溫御修睡死了一般,怎麼都不動,還似是故意一般打起了呼嚕。

容惜辭一急,就跺了跺腳走到桌椅前,一腳踢開了椅子,恨恨地坐下,撐著頷淺眠起來。

折騰了一天,他也委實困極,當下連沐浴都沒心了,只想快些入睡,可是,耳邊卻不斷傳來溫御修的呼嚕聲,周圍還有外頭人走動的聲音,擾得他睡不安寧。好不容易打一個小盹,頭一垂,又被自己的動作給弄醒了。

幾次下來,每每快睡著之時,又被弄醒,這樣下去,他也撐不住了。一惱,他便走到了床前,試圖將溫御修扯下來,可是溫御修卻似黏在床上一般,紋絲不動。

容惜辭這氣都不曉得往哪出了,他狠狠地瞪了溫御修一眼,便要跨腳上床。可是這腳剛跨上去,他又猶豫了一下,收了回來,坐在床邊,把鞋襪褪了去,才慢悠悠地爬上了床。狠狠地推了溫御修一把,用力地將枕頭與被褥扯了一些過來,裹緊自己身體後,他才得以安寧地睡去。

黑暗的混沌之中,驀然響起了一道道宛如來自地獄的鎖魂之音,纏上了他的心尖,將他心中狠狠攫緊:

——“殺了他,殺了他,這個殺人兇手,這個殺人狂魔”

——“你奪走了我們的命,我要你償命,要你不得好死”

“不,不!”

容惜辭猛然驚醒,空洞的雙眼裡沒有一絲神采,連呼吸都帶著恐懼的味道,只能張口用力地喘。息。

“唔”霎時間,這喘。息聲驟然換成了痛楚的低吟,容惜辭咬緊了牙關,臉色唰地變得蒼白。

“嗯怎地了?”溫御修被他弄醒了,抬眸看到他毫無血色模樣,一驚,忙關切地問道。

“水”容惜辭身子在不停地打顫,只能淺淺地發出一聲。

聞言,溫御修連忙下床取過溫水,將容惜辭扶起,一邊溫柔地將水送到他的唇上,一邊運起功力助他吞嚥。

溫水入喉後,容惜辭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一點血色,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身子才停止無邊的發抖。

“多謝。”虛軟的嗓音從喉頭吐出,容惜辭微微地抬頭,道了聲謝。

溫御修怔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容惜辭還會跟他道謝。他順了順容惜辭的背,問道:“可還要水?”

容惜辭清咳了幾聲,擺擺手道:“不必,我運功療傷一會便好。”

溫御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點了點頭,放好手裡的水杯後,掩門出去了。

容惜辭緩緩地閉上目,伸手搭上自己的脈,而探出的結果,極其不樂觀。

原來,他還是掙脫不了命運,註定要離開這個人世麼?

即便是來到這個地方,他還是撐不過終有一日要離去的時候。

思及此,他的雙眸暗淡了下來,撫上胸口,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後,他便盤腿坐好,運功療傷。

溫御修回來時,容惜辭正好運功完畢,臉上有了一些血色。

溫御修的面色凝重,他走上前,給容惜辭端了一杯水,待他喝足後,開口問道:“你身體不好?”

容惜辭望了他一眼,用與他脾氣完全不符的淡漠語調,回道:“很明顯,不是麼?”

溫御修頓了頓:“怎地會如此,你是神醫,都救治不了麼?”

容惜辭神色一黯:“醫者不能自醫,莫非你未聽過麼?”

溫御修的眉頭皺緊了:“你當初便是嗯”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了。

“不錯,我是病故的。”雖是淡淡的道出自己的死因,但溫御修卻能感覺得到,這話裡含著的痛楚。

“我為他害死太多太多的人,只讓我病故,已是萬幸了,只是”容惜辭眸色一凜,“我不想自己的命再掌握在他人手中,哪怕我只是一個虛的人,我也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溫御修沒有問容惜辭口中的“他”是誰,只因每個人心中總有一個秘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溫御修長嘆一聲,緩和氣氛地擺上一副笑臉道:“你不是言說要沐浴麼,快起身沐浴罷。”

容惜辭看了他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即溫御修便出門喚小二取來了一桶浴水,而他未免失禮,便同容惜辭道了聲,自己出門等候。

側頭看了一眼那掩好的門,容惜辭走到了浴桶邊,輕褪衣衫,漸漸露出他的身子。他的面板白皙,肌膚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