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吃掉它,不若,今日我們便出不了山了。”
目光一直死放在那鳥喙之上,差些就要將眼貼到上頭了,容惜辭一直同這鳥兒大眼瞪著小眼,也不知聽進溫御修的話沒有,心裡只一個勁地想著,該怎麼拔掉這尖尖的鳥喙。
溫御修被容惜辭那神情給逗樂了,嗤嗤笑了許久,才拍拍屁股坐起,伸手到容惜辭面前道:“走罷,休息夠了,明蓮應是不會追上來了。”
容惜辭嘟著嘴,這眼還黏在鳥兒身上移不開,溫御修伸手過來時,他就只是迷迷糊糊地伸手過去,一碰著那手,就想借力站起,哪曉得手沒拉穩,這人就朝後倒去。情急之下,他一扯溫御修的衣袖,帶著溫御修身子也跟著不穩,摔了個趔趄,才抱著容惜辭站穩住腳。
輕籲一口氣,方想開口嗔怨容惜辭幾句,卻見懷裡的鄔乘令因著衣衫被扯之故,哐地一下給摔落在了地上。
容惜辭一愣,知曉是自己所害,便先溫御修一步將這鄔乘令撿了起來,放在手中左右翻看:“東西掉了你也不撿,也不怕它壞了”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竟無端地變了幾變。
而溫御修還未發覺他的異樣,一揩額上的虛汗,無奈地道:“容公子撿的速度過快,小的太過遲鈍,是以撿之不及。不過,這鄔乘令乃是精鐵打造,豈會一摔就壞。”
“哦?”容惜辭故作鎮定地挑了挑眉,手中卻把這鄔乘令握緊了幾分,“當真有如此神奇,摔都摔不壞?”
“甭說摔了,你拿把重錘都錘不爛。”溫御修得意地道。
容惜辭笑眼眯眯:“如此好玩的東西,我要留著玩。”說著便要將鄔乘令放入自己懷裡,登時把溫御修嚇得一驚,趕忙湊手到容惜辭的懷中要掏回自己的東西,“不成不成,這可是我的寶貝,不能給你,你若喜歡,下次我再給你個別的東西玩。”
容惜辭不依,扭著身子避開溫御修伸來的手,佯怒道:“你亂摸甚呢!不給你,我要留著玩!”
溫御修這臉都急出汗了,容惜辭一固執起來,真是不知如何勸。心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便撲了上去,同容惜辭爭奪起來。而容惜辭好似鐵了心,左扭右竄的,愣是不給溫御修逮著。
結果,兩人爭執打鬧之下,衣衫都扯得凌亂了幾分,嘶啦一聲響起,容惜辭胸腔的衣襟便被火氣上來暴力行動的溫御修給扯破了。
這下兩人都給驚住了,容惜辭一惱,扯著自己的衣衫推了溫御修幾把,溫御修也不敢多話,默默地承受。待得感覺容惜辭放下戒心後,便怵而伸手到容惜辭的懷裡,利落地掏出了鄔乘令。
其速之快,容惜辭也反應不及,眼看著這令牌就落到溫御修懷裡時,他想也不想地就是一掌拍過,往溫御修的手腕切去。
一聲痛呼,溫御修手裡的令牌便滑落了手心。這一變故發生得太快,連容惜辭想伸腳救起那令牌都來之不及。
砰地一聲落下,這號稱摔不壞的鄔乘令,竟斷了一個口子!
剎時間,溫御修整個人就懵了,死死地盯著這斷開口子的令牌,連撿起它都忘了。
容惜辭偏過了頭去,不發一言。方才第一次摔落時,他便看到那令牌上有一個小裂縫,但他生怕溫御修發覺此事,便故意說要將令牌留在自己這裡,豈知,陰錯陽差,溫御修還是發覺了。
“你方才已經見著了,是麼?”話音一出,溫御修才發覺自己的音裡滿含顫抖。
低眉撿起那令牌,容惜辭撣了撣上頭的灰,遞給了溫御修:“是。”
啪地一下,將那令牌打了開去,落地之時,令牌結實地給摔做了兩半。
溫御修雙目齜裂,痛喝出聲:“不,那不是鄔乘令,那是假的,假的!”
“啊——”仰頭大嘯,溫御修抱著頭嘶聲大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耗費了那麼多心血,甚至差些喪命在那個地方,結果得回來的,卻是一個假的令牌,假的令牌!
溫御修狠咬貝齒,甩下容惜辭,欲朝原路奔回。
“你作甚!”容惜辭往前一撲,雙手緊環抱住溫御修的腰,“你瘋了麼,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你還要回去作甚!”
“放開我!我要歸去,我不能沒有這令牌!我已失了它一次,不能再失了!”
“溫御修你冷靜些!”容惜辭死死地抱住那瘋狂掙扎的人,但溫御修早已瘋魔,暴喝一聲,竟使出全身罡氣,將容惜辭生生震開,腳步一錯,就要朝前奔去!
“好,你走你走!死了也莫要歸來找我,跟著你算我瞎了眼了,我呸!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