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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時刻都會陪著惜辭,是以”他一攤手,臉現無奈。

容惜辭也附和地點了點頭,一點兒都未有要幫助竹清說話的意思。

“怎地可能!那晚我見到的人明明便是你,你親自給了我隱香,還道要我去竊”

“閉嘴!空口無憑,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明蓮厲聲一喝,“那一日,眾多人見之我在場,我為何要挑夜晚去尋你,我大可白日去尋!再者,我好端端的為何要身披黑色披風!你說當時見著我,周圍可有人見過我之顏!”

心陡然如被冷水傾潑而下,竹清身子大震,看向周圍眾人,竟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此刻才發覺,自己竟然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那一夜的人,身披黑色披風,自然無人見過他的顏面!他如今不過是困獸之鬥,白白在這浪費口舌,還顯得自己失態。他僵硬著脖子看向溫御修與容惜辭兩人,祈求得到他們的幫助:“惜辭,你”

但,容惜辭偏過了頭去:“我將你視為知己,而你卻為了自身利益給我們下毒,你不仁,我也不義。你可知,御修差些便丟了性命,罷了,竹清,你好自為之。”

冷視容惜辭的反應,明蓮嘴角莫名地彎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把手一揮,“既然你已承認是你下的毒,那此處便不必再留你,來人啊,趕下山!”

“不,不!明蓮,你個賊子!這都是你算計好的,惜辭,你莫信他,害你的人是他,是他”竹清嘶吼著掙扎,意圖甩開侍衛的鉗制,可惜毫無武功的他,只能齜裂著雙目,看著明蓮冷笑,看著容惜辭無情,看著自己被越拖越遠。

心,在這一刻,碎裂。

但,即將遠離眾人視線之時,容惜辭突然喊了一句:“且慢!”

“嗯?”揚手,明蓮阻下了拖曳竹清的侍衛,問道,“何事。”

容惜辭雙眸一黯:“竹清同我畢竟有過一時的友誼,雖他害過我,但我仍想送他一程,之後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明蓮開口本想拒絕,但卻聽到末了的那句“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時,勾起了唇角的弧度:“不知你想如何送?”

“我要請他吃烤鳥!”

於是,在湘閣門口,架起了火堆,溫御修便成了烤鳥的負責人,而竹清此刻一臉萎靡,無精打采的看著那簇簇火苗。

明蓮不喜這些玩意,便讓手下監督著他們,而自己便回房去了。

雖然周圍有許多的侍衛守著,容惜辭也毫無拘束,他如同以前那般,給竹清倒茶,讓他喝,笑眯眯地同他說話。

但竹清已經沒有精力同容惜辭多話,神情懨懨地應付幾句,便不想答了。有些時候,感情變了,許多也跟著變了。

容惜辭見他不理自己,這傲氣也跟著上來了,把鼻子一揚,哼了幾聲,也不再說話,徒留溫御修一人在那打圓場。

“這些鳥,都是明蓮派人打來的,俱是些普通的麻雀,不及那時候在山中打來的鳥來得美味。”

接過溫御修遞來的鳥,竹清冷冷一笑,也不多話,湊唇便吃。

容惜辭神情黯然,一口一口就著溫御修喂他的手吃著,目光一直落在這火堆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竹清緩緩開口,終於打斷了他們之間的靜謐。

“呵,卻未想,我人生最後一餐飯,竟然是幾隻麻雀。”

身子一僵,容惜辭垂下了雙目,明蓮已經對竹清生起了殺機,所謂的趕他下山,其實眾人都心知肚明,下山之路,是通往黃泉的路。

“容惜辭,你果真狠,”竹清兀自在那喃喃自語,“我未曾想,人生的第一段友誼,便葬在了這裡,不過我也不怪你,怪只怪我太過惜命,結果,反倒將自己的命給送了上去。是我太急躁了,呵。”

容惜辭沒有答話,他靜靜地看著火堆,把手覆在了溫御修的手上,輕輕一推:“火快熄了。”

溫御修一怔,目光不自禁地放在了圍在他們身周的侍衛之上,伸手撿起了一塊柴火,撣了撣上頭的灰燼,慢慢地將其放入火堆之中,整個過程利落自然,全然無人發覺,他在那根柴火之上,動了手腳。

不過幾只麻雀,他們竟從早上吃到了傍晚。這一過程裡,一直都是竹清在喃喃自語,苦笑著說自己看錯了人,又說自己悔不當初,而容惜辭則一直沉默不語,一邊享受著溫御修的餵食,一邊盯著火堆發呆。

直待,吃完了,夜幕落了,侍衛趕人了,容惜辭方緩緩起身,道:“我送你一程罷。”

竹清步履一頓,揹著他笑道:“不必了。”

“你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