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指著自己的鼻頭,眨了眨眼,“他同你在一塊,幹我屁事,我只管用他來練功罷了,若是他丟下我,我再尋他人便是,我又不求什麼武功大進,他不過是助我調養身子的工具罷了。”
溫御修被容惜辭這直白的話驚得身子一抖,在明蓮微諷的笑意裡,狠狠地瞪了容惜辭一眼,敢情自己對他而言竟然只是一個工具?他忿恨地鬆開了摟在容惜辭腰側的手,直截了當地對明蓮道:“明閣主,方才在下所說的交易,您以為如何?”
明蓮敲了敲下巴,將兩人打量了一眼,似在揣度兩人之間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然而,便在心底有些想法主意時,容惜辭插嘴進來道:“依我說,他如此小氣,連我用你送的琴都不樂意,更別說同我一塊分享你了,吶,咱們不要那勞什子東西了罷,今夜陪我練功可好。”
容惜辭臉上的表情極其隨意,好似在話家常一般地扯著溫御修的袖子說話。但他越是說得隨意,明蓮的臉色越是難看。雖聽得出容惜辭是在用激將法,但他那淡然自若無視自己的動作又好似有種特別的魅力,讓你感覺不出他有任何激將的意思。
如今沉下心來瞧,明蓮發覺容惜辭身上散發著一種自傲得不讓人親近,可卻又讓人忍不住去接近的氣質,好似一種毒藥,明知靠近是死,仍不自覺地奔上前去赴死。
雖是在打心底抗拒這種激將法,但不知為何,明蓮的嘴上卻是同心口相反地道:“我應承這筆交易。”
話音一落,瞧著對面兩人臉上展現不懷好意的喜色,明蓮頓時生起了悔意,可出口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加之他自恃身份,更是挽回不來。
溫御修好似準備了多時,直接從懷裡便掏出了一張白絹,同一枝筆,當著明蓮的面,舔了舔筆尖,立時便唰唰幾下寫下了數十個大字,最後一捺落下,豪爽地丟掉了筆,將寫滿字的紙抖到了明蓮的面前,指著下方的空白處道:“明閣主,來簽字罷。”
明蓮愣愣地看著溫御修的動作,腦袋裡一片空白,敢情他老早便做好準備要同自己交易了?!
嘴角含起了惱意,明蓮一把扯過那寫好字的紙張,上下逡巡了一遍,發覺內容也是方才所談的內容,大抵便是說明蓮應承讓他們在千香閣裡走動,而他們則得遵守閣中規矩,雖看似無差,但明蓮總覺得自己的權益有損,將紙張丟回了溫御修的懷裡,厲聲道:“加上一點,我若傳訊,你必得第一時刻來到我身邊,不若你喚之不來,我如何能讓你動心。”
“好。”溫御修笑著在最末尾添上了一句話後,便拿給了明蓮看。
明蓮看過,確信無差錯後,便在溫御修的名字旁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又將紙張內容打量了一眼,確保未動過手腳後,他便將這張紙摺疊起來,要塞進自己的懷裡。
“誒,明閣主,你這是作甚?”溫御修的扇子恰巧在明蓮即將收之入懷時打了上來,但明蓮的手依舊沒有停頓,仍舊不疾不徐地將字據放入自己懷裡,還嫌棄地抽開了被溫御修打上的手,揉了揉:“怎地,有何不妥?”
“嘖,”溫御修搖了搖頭,“明閣主將字據拿了去,若是出了何岔子,在下豈非一點保障都無。”
明蓮冷哼了一聲,也沒要將那字據拿出來的意思:“你再寫一份不便成了。”
溫御修搖了搖頭,也懶得同他計較,當即又抽出了一張紙,依著方才的記憶又寫了一份,容惜辭一直乖乖地在旁邊看著,待他寫完後才湊個頭過來瞧,然而這一瞧,身體微微怔住了,不過他又不著痕跡地坐回了原位,好似什麼事情都未見著一般。
容惜辭的愣怔極其輕微,且臉色絲毫不變,明蓮一點也未瞧出端倪,他扯過溫御修遞過來的紙,一目十行大意瀏覽了一遍,發覺與自己收走的那張無差後,便隨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將筆擲回溫御修的懷裡,拂袖一甩,明蓮轉身便要離去:“明日我派人去你們所居客棧那處等候,他們自會帶你們去千香閣。”
溫御修笑著頷首,沒有問明蓮如何知曉他們住在何處,只因沒有那個必要。明蓮手下與情人遍佈整個江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怕隨時都受到監控,是以明蓮只怕一早便知曉了容惜辭同自己的關係。
不過不大緊,只要那些人不監視他同容惜辭雙修便好了。
溫御修朝前幾步,先明蓮一步行到了門口,做出一副要送明蓮的模樣。明蓮心道這溫御修也算識貨,便刻意將自己的頭昂了起來,背脊也繃緊了,大搖大擺地甩手走出。
行到溫御修身側時,明蓮腳步一頓,低著頭,壓低了嗓音開口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