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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孔大睜,生生住了嘴。

容惜辭頗具疑惑地抬起頭來,卻只見明蓮不知看到了什麼,面孔猙獰地擰了起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溫御修,發覺溫御修一臉淡漠,神色自若,但是有些不對勁,好似在唇角流出了一抹嗜血的味道。

此時容惜辭正立於溫御修的左半身,因而抬眸只能見到溫御修的左臉,是以他全然不知溫御修的右眼,此時竟變成了紅色。那紅眼好似能將人深吸進去,深邃裡帶著令人恐懼的氣息,彷彿看到那隻眼,便看到了地獄煉池。

當明蓮從恐懼中走出來時,發覺溫御修與容惜辭已經安坐在了他的面前,溫御修的手正閒適地給容惜辭倒茶,神情是說不出的淡定。

重重地打了個顫,明蓮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無力地撐額回思,方才他似在恍然中看到了煉獄,但不過須臾,他彷彿又回到了人間,這一驚一乍,虛虛實實的一幕讓他覺得膽寒,渾然未覺自己後背已滿是涔涔冷汗。

溫御修斜眼一睇,嘴角微微上揚。他懶得看顧明蓮,一邊喂著容惜辭喝熱茶,一邊貫注內力於他背上,給他順氣。察覺到容惜辭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點生氣,他方語帶內涵地道:“明閣主,您邀在下前來所謂何事,莫不是來瞧您出糗的罷。”

“你”明蓮吐出了一個字後,又覺失態地頓住了,話語一轉,便將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我來此作甚,溫郎不知曉麼。”

“收起你那句溫郎,噁心透頂。”

明蓮的火氣蹭地就竄了上來,他為人自傲,今日連受容惜辭與溫御修的氣,哪忍得住,一拍桌子立時憤怒地站起,威脅道:“溫御修,你嘴巴放乾淨些,莫忘了你的東西猶在我手上!”

此話一落,溫御修的身體被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大震之後,竟咬了咬牙,生生吞下憤怒,語帶謙卑地拱手歉道:“抱歉,失禮了,明閣主請見諒。”

得意地看著溫御修對自己低頭,明蓮臉揚笑意地穩坐下來。

容惜辭疑惑地左看看溫御修右瞅瞅明蓮,對溫御修同明蓮之間的事情更是好奇了。他真巴不得穿回現實世界裡,將那篇《受之無愧》,從頭到尾通讀一遍,搞清楚他們到底在賣什麼藥,明蓮究竟抓住了溫御修什麼把柄,竟使得溫御修接連低頭。

“明閣主究竟待如何,直說罷。”溫御修的手扣緊了容惜辭的腰,藉著他的身體來剋制自己身體湧上的殺意。

容惜辭不著痕跡地垂下右手,輕輕拍了拍溫御修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溫暖的手一覆上,溫御修直覺心都快化了。

目光一掃,將兩人的互動放在了眼底,明蓮的目光中霎時籠上了一層不滿,但嘴裡卻是笑著道:“你知曉我要什麼,而我此處也有你所想要的東西。”

“明閣主,言下之意,是要做筆交易了?”唰地一下開啟了手裡的扇子,溫御修故作閒適地扇了扇,而只有被他攬著的容惜辭知曉,溫御修的手心愈發冰涼。

“呵,自然,”一撩自己的長髮,明蓮坦然哂笑,“你予我所需,我給你所取,這是筆公平的交易。”

“既然明閣主提到了公平二字,那在下便不得不說了,敢問閣下邀約時,給在下的信件上的毒又是怎地回事?”

明蓮身子一怔,但卻面不改色地道:“哦?竟會有毒,莫不是溫郎您自個兒下的,冤枉於我罷。嘖,溫郎,沒有證據可切莫亂說話的好。”

瞧著明蓮嘴角那得意的弧度,溫御修的臉都鐵青了,他萬萬漏算了這一點,明蓮給的信件裡頭的毒素需得浸水方能顯現,即便他將原件拿來,明蓮也可說這是水裡有毒,而非信件有毒,是以明知明蓮動了手腳,溫御修卻無有用的證據。

便在僵持之時,容惜辭忽而開口:“左面第三根肋骨處,瞧瞧可疼。”

明蓮臉上的笑意一僵,聽出容惜辭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頗具不解地道:“此話何意。”

“你按了不便知曉了,屁話恁個多。”容惜辭將眼皮翻了一翻。

“嗤,想嚇唬我,你還嫩著呢。”明蓮嘴上雖說得輕鬆,但點滴汗漬卻從額上流了下來。

“不按便罷,死了也不干我事。”容惜辭低下了頭,愛撫著他手上的白玉琴。

他越是這般隨意,明蓮心底越是慌張,他覷了一眼面前兩人的神情,溫御修是一臉玩味,而容惜辭卻是在無視他般把玩著手下的琴。

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明蓮下意識地朝自己左面的第三個肋骨處摸了去,只是輕輕一按,臉上便不禁變了顏色。

“如何,可疼?酸痠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