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算準僅有我所想的那部分人中藥,莫想了莫想了,還是安心準備罷。”
“唉,好罷。”
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江承花花腸子便動了起來。晚上,待得夜幕降臨之時,他暗中去尋了一個人。
發覺對方的主動來尋,黑紗男子直覺沒有好事,果不其然,對方一開口,便是要自己想法子給參會之人下藥。
眉峰緊蹙,黑紗男子面現不耐,開口拒絕道:“做不到。”
“如何做不到!”江承惱了,“挑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趁夜潛到他們的房屋那處,下點**香便成!”
“做不到便是做不到,”黑紗男子冷冷拒絕,“他們武功高強,我沒把握。”
“呸!那要你何用,”江承啐了一口,“你莫忘了我們的交易,現下我要你助我,你都做不到,屆時我如何助你。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手頭上沒藥。”
“那便去竊!”江承吼道,“總之不管你用啥法子,弄得他們疲軟無力便成。”
黑紗男子沉默了須臾,最後折身離開。約莫半個時辰後,他方歸來,此時江承早已等得不耐,瞧著了他,立馬便奔了上前:“如何。”
“僅能竊到一瓶瀉藥,不知可有效用。”
“那給他們下了麼?”江承喜道,卻在聽到黑紗男子吐出的“未有”時,把臉一繃,“未有你歸來作甚,給我吃麼!”
黑紗男子顯然有些不悅了,面色都沉了數分,呼吸一沉,邁著重步將江承步步緊逼:“瀉藥一瓶,僅有一點藥,如何能下到眾多人的嘴裡。我雖答應助你,但我並非你的奴僕,非是任由你指使的!聽聞在淺閣附近,有一處水井,你若願意,大可親自去那處下藥。我已探聽好,那處的水最為清冽,專供給西苑有些地位的人使用,這次參會之人,能使用那處井水的,俱是你要對付之人。”語落,不留一絲痕跡地便運起輕功而走了。
江承對著那遠去的黑影,恨恨地跺了跺腳,看著手裡的藥瓶,咬了咬牙,便偷偷摸摸地循著淺閣的方向,找到了那個水井,左右環顧確認無人後,便悄悄地將藥粉給倒入了水中,笑著將藥瓶旋好,放入懷裡,走回了淺閣。
殊不知,有兩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所為,待他回房後,方倏爾一下,翻身回了自己的房。
揉了揉額頭,溫御修嘆道:“利用這智力低下之人,當真是難辦。”
容惜辭將自己的身子摔回了床上:“與其說他,倒不如說那黑紗男子,使得一手妙招。西苑這邊有兩處井水,一處是淺閣附近,一處是西苑入口附近,雖說淺閣這處的井水當真清冽,可那些個小廝平日裡忙活得緊,誰不會偷個懶,僅用入口附近的水便了事,偶爾方會用到淺閣這處的水。瞧,尊貴如我們,用的都還是入口那處的井水。”
“唉,也不知下藥到這處,能害得到幾個人,當真是浪費,不過我素來不喜他,若是明蓮查出,將他辦了也是樂事一樁。”
“你不喜他,是因他長得同你相似麼?”容惜辭一挑眉尾,問了出口。
豎著手指搖了搖:“此言差矣,我是不喜這人頂著一張同我相似的臉,去胡作非為。”
“哼,不論怎樣都好,若是江承有幸下藥搞翻了文餘逝,最好。搞不翻嘿嘿嘿,”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聳肩,“也不關我們的事。”
過得幾日,這江承下的藥果然出了事,如今距離大會開始已經僅有一天,偏生許多人腹瀉,焉能不驚動明蓮,當即便揮手下令,“查,查個清清楚楚,究竟是何人下的毒!”
此時溫御修兩人閒適地躺在床上,一塊兒翹著腳,哼著歌兒。
“你說,這事能查得出麼。”
“難說。可惜啊可惜,這文餘逝兩人不知去了哪兒,接連幾日不見了蹤影,不若,他們也能有幸吃到這瀉藥,這下便不懼他們能奪得頭籌了。”
“是啊,我”
砰地一聲,撞門聲響,外頭傳來了一道氣勢洶洶的男音,“查房,請開門!”
嘴裡說著客氣,這手上卻用足了全力,幾乎要將這門給撞飛了。
知曉事情查到了這裡,溫御修翻身下床,一開大門,外頭明蓮的手下便竄了進來,不由多說,便是搜身搜房。容惜辭本來身上帶的藥便多,這一搜就給搜出了許多藥,是以得乖乖地隨著守衛去面見明蓮,由得明蓮來審問。
左右知曉自己定會無恙,兩人也樂得開心去瞧瞧明蓮如何抓住江承,是以一路上那是蹦蹦跳跳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