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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人額上溼漉漉的碎髮,心裡的懼怕無以復加。

三雙關切的眼神盯得人渾身發毛。

三張放大的男性姿顏近在咫尺,近的彷彿都能聞到他們呼吸帶出的酒氣,聽到他們極力壓抑的呼吸聲——眼角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抽搐了幾許。

怪異,這是爺此時此刻唯一所感知的。

頭上仰掙扎著要起來,誰知下一刻,三隻迪然各異的手同時將爺按了回去。

“天兒別亂動。”

“小鼠崽你乖乖的。”

“小天天你老實點。”

看向門外,異口同聲:“傳董易!”

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抬眼去看上方的司寇殤,恰與回眸的他眼神相觸,兩人皆是一震。

笑的若花般徇爛,俯下身,暖昧的蹭蹭身下人的鼻尖,“小天天,你偷窺我”

兩隻手來自兩個面色不善的男人,同時將他俯下的身子重新拉直。

“三殿下請注意自己的言行。”

“放蕩輕浮,寡廉鮮恥,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國風?”

淡淡的火藥味兒絲絲縷縷的竄入鼻中,眼神瞥過三方對峙的男人,腦袋開始大了起來。

鬱卒的吐氣,拽著司寇殤的衣襟,掙扎的起了身。

“小心。”

異口同聲,語調整齊,聽不甚仔細的還以為出聲的是一人。

滿臉黑線。

感到按在身上不同部位的三隻手有將爺重新按下的趨勢,忙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停!我好多了,麻煩你們高抬貴手——”眼神不善的掃掃三隻爪。

“小鼠崽你真的沒事?可你剛剛”

“剛剛只是岔氣而已,死不了。”利落的揮掉他欲探上額頭的手,語氣不冷不熱。非親非故,何來這麼多無謂關懷?

俊眸受傷的閃了下,果真,她是恨上了他。

肩上橫亙的臂膀使力將爺的身子托起來,站穩,輕瞥了司寇殤瞬間,斂去眸裡的複雜,抬手輕拍了拍他搭在肩上的手。

肩頭驟緊後一鬆,肩上的手在遲疑片刻後無聲放了下來。

回眸衝他感激的一笑,在轉身那剎卻為見到他迅速陰沉下來的臉色。

緩步繞到七叔身後,小手拽拽他的雪衫,輕言低語:“我想離開。”

在場的都是武學奇葩,這近乎耳語的一句自然是無法逃脫的過他們敏銳的耳朵。

空氣驟冷,幾近零下幾百度的氣溫彷彿能凍煞人們的呼吸。

感到殺氣蔓延,子燻凌空而出,持創擋在申墨竹身前,戒備的望著前方散發著寒意的兩個男人,“族長,你帶著主子先走,這裡交給屬下。”

自斟自飲,不知不覺一壺美酒已經見了底。好戲正酣,只是要真在府邸裡大動干戈起來,恐怕傳出去有損他西南王的英明。

手臂一擺,黑色袍擺劃出了霸氣的弧度,“酒席未散,人何以要散?各位,請入座。”

話音剛落,一紫一紅幾個閃逝,眨眼的瞬間人已落在了先前的座位上,貌似悠哉的端杯喝起了小酒,可犀利的眼神不曾離過那踟躕中的兩人。

西南王這話無疑是阻了爺和七叔的路,想走,恐怕也難。

清瘦的身形如松硬挺,立在空寂的光影中,面上清冷如舊,可淡淡的嘆息卻彷彿壓抑了數不盡的無奈,聽的人心酸不止。

相愛的人,想要在一起,為何會這麼難?路途上的那些阻路的巨石,為何就不能少一些,那些磨難與挫折,為何就不能有所消停?

不失溫柔的雙臂輕輕環繞,將整個人裹在那不曾有過溫度的懷抱中,頭輕輕靠上他的軀膛,隔著衣料聆聽獨屬於他的心跳聲,靜謐,安寧。

幾個點足,被七叔帶上了酒桌,低垂著頭,靜靜地由他將爺環抱在他的懷裡,如絲如縷的幸福如夢似幻,又若蜜糖,涓涓由心間流淌。這,難道就是世人一直嚮往著的愛情嗎?

咔嚓!

嘭!

碎裂的酒桌一角以及桌上那駭目的掌印無疑是某些人表達他們憤怒的方式。

見戰火隱約有觸發的趨勢,司徒絕冷冷一抬臂,令道:“來人,添把椅子。”

辦事效率極高的王府小廝,下一瞬及時的將椅子送來,依司徒絕的眼神指示,放在了申墨竹和莫子謙之間。

抬眸挑了眼冷眉冷眼的司徒絕,唇角微微一斜,帶出不善幾抹。司徒絕,你這是故意和爺唱反調嗎?

依依不捨的從七叔的腿上轉移到冷板凳上,臉朝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