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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在場的人恐怕最早回魂的便是司徒絕。

那三個男人迪然各異的神色足矣令他心底的某些假設落實。

舉步穩健,逐步向子燻逼近,鷹眸銳利如電,似乎是想要看透藏在他身後的人,“若是本王眼不拙的話,你應該是申傲天的貼身侍衛,子燻。”他是子燻,那他身後的人,就昭然若揭了——女人,果真!

急速一旋身將身後主子遮擋嚴實,後退一大步,面色如常僵硬,可吐出的話卻是少有的冷笑話:“恐怕是王爺眼拙。”

“放肆!”安永怒,拎著拳頭欲上前,卻被司徒絕冷冷擋了住,“是不是本王眼拙,你家族長自有論斷。申太師,你說呢?”

掠風踩空,雪衫飛動,轉眼瞬間清瘦的人穩當的落在司徒絕前方,將他探視的目光強制隔開,“小世子的事我自會給個交代,今日還有家事要處理,恕我先行告辭。”旋身,護著兩人慾走。

嘩啦——!整個黢黑的夜裡,齊刷刷衣襟振拂的響聲頓起,雪亮的劍,奪目的殺氣!顯然,司徒絕不肯放人。

清輝的眸子隱動著冰俏似雪如冰:“西南王,你這是何意?”

負手一步一步逼近,黑袍輾轉隨風,目光鋒利的就如那蟒袍旋起的厲痕,直逼子燻身後那未曾露臉的人:“本王是何意,有人心知肚明。”

顫慄的嬌小身軀看的申墨竹清眸一縮,警告性的看向不斷逼近的司徒絕,唇角牽著無形的鋒銳,像初冬時分湖面上一絲薄冰:“西南王,不要欺人太甚!”

對申墨竹的警告充耳不聞,步步逼近:“申太師這麼緊張,莫不是你們申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說——”出手如電,迅捷按上子燻的肩膀,用力向外一拉:“她!她就是你們申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靜謐,戳的人透不過氣來。

這一瞬,彷彿定格成永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那張殘缺的容顏上,破朱顏,燙的是佳人的面,可燒的是又誰人的心?

單薄的身軀輕顫,任自己丑陋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於在意的人面前,試問世間哪個女子能夠堅強的起來?

朱唇咬碎,混淆著血沫一併嚥下,一路蜿蜒不絕,與心尖淌的妖嬈匯成一道,撥弄心絃,奏成這個世上最晦澀難懂的旋律——

有力的臂膀不失溫柔的環來,整個人瞬息跌入一具清冷的懷抱。

溫熱的氣息貼近,帶起青絲幾縷輕拂頸後:“天兒,我們走。”

眼眶瞬間溼潤。雙臂緊緊將他頸子環繞,朦朧著水眸,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斷:“好,走,我們走,七叔,我們走。”我們——多麼普遍的一個詞,卻令我苦苦盼了將近二十年——

指尖輕劃過那閃著晶瑩水色的眉睫,清眸折射出幾抹繾綣,與回應的熾烈眸光千絲萬縷的糾纏,似雙絲網,又若千千結,生生世世的痴纏。

薄如蝶翼的吻輕落眉間:“後不後悔?”

喜極而泣,奮力搖頭。

一絲微薄的笑輕輕漾於唇角涼薄,如冰絲輕舞在明光灼灼的烈火中,飛焰繞身,冰消雪融的美極盡那一刻的燦爛,穿破了霧靄迷漫的紅塵似有梵歌吟唱,天外飛花,寧靜而光明——

細眸之下,妖嬈血色深淺明滅,如斂了萬千燈火的妖媚,最終化作陰沉的笑。看到這一幕,倘若他還猜不到先前莫子謙處處針對申墨竹的原因,那他真是天字一號傻瓜了!

血袍肆意飛揚,裹著極北凌厲的寒風,身形一展,陰冷的氣息邪肆的釋放。

一抹紫影相隨而至,落在紅影旁,驚痛的看了那嬌小的人片刻,繼而將仇恨的眸光射向那個獨攬佳人的男人,溫文的聲音卻冷到骨子:“申墨竹,放下她。”

輕撫著懷裡人單薄的後背,涼薄的唇輕吐:“你沒這個資概 ”

妖魅的笑聲響起:“那我有沒有資格,七叔?”

瞳孔有剎那的收縮,“你更沒這個資格。”

殿內的空氣凝結到極點,短暫的靜謐裡卻隱著可怖的暴風雨。

司徒絕揮退了殿內的侍衛,在安永欲言又止中讓他帶著司徒俊浩出去。申傲天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毒害浩兒。

重新落座酒桌前,或許,今夜他會看場免費的好戲。

“二位若是識趣的話就讓開,死纏爛打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為。”如仙清雅的人說出的話絲毫不留情面,損人不帶髒字,想挑毛病都難。

莫子謙和司寇殤同時泛上了絲絲苦澀意味於眸底,這一刻,倒是讓他們有種同病相恰,惺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