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鍾離大哥,別來無恙?”
“韓兄弟!?怎麼會是你!?自從你離開楚軍那天起都快一年了吧!真是好久不見了,謝天謝地,你沒被範先生滅口。”來人正是昔日韓信在楚軍做郎中的時候關係最好的朋友鍾離昩。他看到韓信,首先想到的也是兄弟重逢,所以就高興地迎了上去,卻被龍且給擋住了。他立刻反應過來,如今的韓信已經是漢大將軍,是他的敵人。
“這龍將軍,既然他是敵方大將,就理當抓起來,咱倆一起給他向楚王求情,應該能饒他一命。”鍾離昩很快便出來個主意。
“可是那個女孩是我老師的侍女,我師弟為了保護她才落在我手裡,抓了我師弟,小璃怎麼辦?我們帶走?丟了小璃,你就不怕我老師殺過來啊?”龍且抓抓腦袋,懊惱地小聲跟鍾離昩說道:“我老師發起怒來,你又不是沒見過”龍且重傷剛好沒多久,至今對絃音還心有餘悸。
鍾離昩也沒辦法:“那也不能放了他們吧?楚王在後邊呢,他也快過來了。”
韓信聽到兩人的對話,微微笑道:“這樣好了,既然鍾離大哥和二師哥都在,不如就兩人一起上吧,若抓的住我,我就同你們回楚軍。若是抓不住,小弟我就帶小璃走。反正楚王快來了,接下來我逃不逃得掉,就交給楚王吧!”
龍且和鍾離昩對視一眼,如果這樣做,既不用親手殺了韓信,等到項羽來了韓信又逃不掉,兩人為韓信求情保命頂多被項羽罵一頓。至於劉璃,她是虞姬的閨蜜,項羽可能也許大概不會為難她的。
“那就這樣辦好了。韓信,我們只讓你五步。”鍾離昩說:“不過你要想好,你還帶著個人一定不好跑,如果現在投降,還能保住性命。”
韓信搖搖頭,五步,夠他跑的了。他把劉璃拉上馬,一揚鞭,馬兒撒歡地跑了出去。
“你有把握贏麼?”劉璃問。
“沒有。”
“什麼!?那”
“只能賭一賭,賭這匹馬比他們的耐力更強。”
馬兒一路飛馳,身後鍾離昩和龍且緊追不捨。韓信的神經一刻都沒放鬆,一隻手暗暗握著劍柄。就算是二師哥和鍾離大哥也沒辦法了,為了能把劉璃安全地帶出去,就算是使詐他也認了。
所以當龍且追上他的時候,就被他拿劍柄一下子打下了馬,氣的龍且哇哇直叫:“臭小子!你玩兒陰的!”
“對不起了師哥!兵不厭詐!”韓信的聲音遠遠飄來,人已經在楚軍包圍之外了。
突出重圍,韓信快馬加鞭地往漢軍營地趕,自己作為大將軍,離開大軍太久了,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希望曹參能按照自己的部署繼續擾亂楚軍,再過一兩天,漢王就能到達安全的地方了。
兩人一路上隱藏蹤跡,遇到的楚軍都是小股散兵,韓信能躲就都躲開,就這樣太太平平地過了一天。離約定的紮營地越來越近,韓信也放鬆下來,這回楚軍該追不上了。
“小璃,已經一天了。來,吃點乾糧。”這天傍晚,韓信找了個樹洞,將兩人安頓好。劉璃盯著韓信遞過來的那坨看起來沒味道粗糙難嚥的麵餅,猶豫著要不要吃。韓信見狀,臉微微一紅:“我我知道你吃不慣這樣的粗食,可是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了”劉璃也低下頭。這樣粗糙的食物,一向嬌慣的她真的難以下嚥。
“不吃東西,明天就沒力氣跑了。我們現在還在楚軍的地盤,小璃,多少吃一點。”韓信哄道:“泡水吃,就不那麼硬了。”說著,他用樹葉熟練地捲成一個碗,又將水壺裡的水倒進去,把麵餅掰成細條狀泡在裡面:“這個吃法可是我發明的,以前行軍打仗,來不及吃飯就吃這個,麵餅經水一泡,還會變大,絕對能讓你吃飽。”
劉璃咬咬嘴唇,還是端起樹葉碗勉強吃了兩口,發現韓信卻沒有吃,而是隨手拔了些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放在嘴裡嚼了兩下,嚼碎了敷在傷口,就閉目養神去了。劉璃也偷偷拔了些那種草,放在嘴裡嚼了嚼,發現味道苦澀的要命,還不如麵餅好吃,就忍不住問:“你怎麼不吃麵餅?”
韓信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帶的乾糧不多,麵餅沒了。”
劉璃扁扁嘴,淚珠兒不住地滾下來。韓信一直在保護她,救了她好多次,就連僅剩的一點乾糧都先照顧她,要知道韓信一個大男生,也是一天沒吃飯了。
“你、你吃嘛”劉璃把乾糧推給韓信:“你吃飽,才能帶我回去,我食量小,不想吃了。”
韓信當她是吃不下這種粗糙的食物,也是很為難,突然想到辦法:“這附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