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肯定地說，黑框眼鏡後的藍眸閃閃發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則可愛。

換成平時卓秦，早就把持不住把他壓牆上狠狠蹂躪了，但是今天嗯哼，卓少知道，洛淺他有心事。

又是一陣沉默，盯著洛淺的深邃瞳孔沒有一絲鬆懈。彷彿盯上獵物的野獸，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就會一直以全副武裝之勢靜候在一旁。

“好吧，我輸了。”洛淺摘下眼鏡，把它放進上衣口袋中，揉揉發酸的鼻樑，“我現在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可是擁有現在這份心情的自己，很可恥。”

洛淺撲進卓秦懷裡，臉埋進他的胸膛，呼吸著令人安心的味道，斷斷續續地訴說著他去見洛凜然的事。

“我恨洛凜然，他永遠不知道當我看見那麼多無辜的人，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死在我面前時，我有多絕望”

“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他人在那裡，手上是血，屍體在他面前，我以為是他殺的，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就因為我的一句不相信，他就可以拉這麼多人下水！憑什麼！”

“那時候我真的沒有顧慮這麼多，只是發洩著自己內心的壓抑和自責結果造成了那樣的後果，我連後悔都沒有資格”

“但是這次他又問我信不信，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洛凜然，我想著，同樣的炸彈，會不會爆炸第二次？那瞬間，我幾乎就看到我說不信後會發生的悲劇”

“如今我有你、有小禾苗、還有一起遊戲的同伴們，我必須信，即使他真的做了，我也得信。”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卑鄙”

洛淺最不屑的手段，如今自己卻用了，這使他深深自責。

說出違心話時的臉紅心跳，他至今記得那時的顫抖

可是這樣就可以保護大家，可以找到真兇，那麼他出賣一次自己的自尊又怎樣？

如是想著，痛苦的，依然是自己。

洛淺掩飾的技巧很笨拙，可即便如此，洛凜然也完全沒有看出他的猶豫和躊躇。或是信任來得那樣容易、不可思議，令洛凜然衝昏了頭腦，反而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優勢，一味地討好順應洛淺。只要他再細心一些，便能看見洛淺眼眸中的閃爍。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傷害了誰，誰欺騙了誰，都已經算不清了

可為什麼，明明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心情還會如此愉悅呢？

洛淺不明白，自己在高興著，快樂著，這份心情，他理解不了。

難道其實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