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認得路,自己會走。”一被他放下,白心染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他身上的溫度還很燙人,這讓她不得不防備。
偃墨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最後什麼話都沒說,起身走向了帳外——
看著被他包紮成猶如粽子似的腳丫,白心染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冷眼橫看著他,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惱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把我弄這樣,我怎麼回去?!”
她敢保證,這男人分明就是存心的!
她膝蓋只是磨破了一點皮,腳丫子也沒流血,這死男人居然把她腿給纏綁成了一根柱子,比打了石膏還難受,腿都不能彎曲了,腳趾頭也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就算站在地上,也是腳後跟著地,腳趾頭望天
這讓她怎麼走路?!
偃墨予的臉是朝著側面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不想和她吵架。
中午,有人送了兩碗手擀麵到帳篷裡來。
白心染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京城裡來的人不少,於是就在茅山村臨時僱傭了幾名村婦為大家做飯,因為嫌進出茅山村麻煩,吃食全都是按照茅山村裡人的習慣來的。吃的東西全是向茅山村的村民買的,家裡有牲畜的賣牲畜,沒牲畜的就賣地裡種的菜。茅山村屬於地廣人稀,家家種植的農作物都比較富足,換取一些銀子也讓各家各戶樂意而為。
而白心染這時候也才知道,她家裡灶房裡的那些大米、雞蛋、羊肉、兔肉,其實也是從村民那裡買來的。至於誰出的錢,她就沒過問了。
白天有要事要做,吃得也就簡單省時,白心染也沒客氣,端著盛滿面條的碗呼啦嘩啦幾下就吸完了,等她剛放下碗,眼前突然又多了一隻碗,碗裡的面還未被動過。
眼睫顫了顫,將碗推開,她低聲說道:“你吃吧,我吃飽了。”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她不習慣他這樣的態度。按理說被人施捨慣了,一碗麵而已,沒必要想那麼多,可莫名的,她就是想拒絕他的好意。
偃墨予皺了皺眉頭,視線盯著她削瘦的臉,說道:“你吃便是,不夠我讓人再送進來。”
不想領他的好意,可面對眼前莫名對她好的男人,白心染糾結了。默了默,她暗自吸了兩口氣,喉管動了動,突然對著男人的俊臉‘呃~’了一聲,一個響亮的飽嗝帶著一股濃烈的洋蔥味直接撲向了男人好看的俊臉——
偃墨予那俊臉唰的就青了。“?!”
繃著臉,他惱瞪著沒有半分優雅之態的女人,想著要不要弄死她得了?!
有人會朝著別人的臉打嗝的?!
偏偏某個女人一點歉意都沒有,還朝他拍了拍肚子,說道:“看吧,我都打飽嗝了,你別再拿吃的誘惑我了,我可不想被撐死。”
偃墨予臉黑得跟鍋底似地,可他瞪了半天,某個女人就跟沒看見他的怒意似地,氣得他端著碗轉身就出了帳篷。
撐死?吃幾大碗米飯的時候怎不見她撐死?!
白心染在帳篷裡等了半天,沒等到他進來,只聽到他在帳篷外對人吩咐道:“她是本王的人,不可對她無禮。本王未回來之前,不可讓她隨意走動。”
白心染在裡面聽得肺都要炸了。好在自己理智還在,否則她都要張嘴開罵了。
這死男人噁心不噁心啊?
她怎麼就成了他的人了?!
要臉不要臉啊?!
他就不覺得說這樣的話犯惡心嗎?
把她腿包紮得就跟一級傷殘似地,現在還命令人看住她,這人心理是有病還是有病?
一下午,白心染都在幽怨和鬱悶中度過。
直到天黑,才看到某人的身影出現在帳篷內。
見著人,她彷如沒見到,仰躺在臨時睡覺的榻上,沉默發呆。
“可是餓了?我讓人把熱水送來,你是想先洗澡還是先填飽肚子?”偃墨予也沒計較她的冷淡,走到榻邊,低聲詢問道。
白心染知道外面看守她的人已經被他攆走了,聽到他的問話,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爺,大爺,我叫你大爺成不?你看看我這慫樣,還用洗澡嗎?”
不是她不想洗,而是這地方就這麼大一點,讓她當著他面洗澡?再說,她被他包紮得都成‘雙腿殘廢’了,還怎麼洗?
偃墨予伏低了頭,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溫熱的呼吸忽然間撒向了她的臉頰,只聽他輕言問道:“我幫你洗可好?”
“?!”聞言,白心染瞪大了眼。伸手瞬間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