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酒都醒了一大半,突然站起了身。可是一時間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目光貪戀的放在邱氏身上。
看著邱氏有些搖搖不穩的身子,他愣了片刻,隨即走上去將她攙扶住——
“我、我送你出去吧?”儘管不捨,可他卻找不到留她的理由。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承王府的老王妃,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制於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沒有自由,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好”一個‘好’字剛落,邱氏邁開的腳突然踩到了拖地的裙襬,頓時,她突然重心不穩的朝前撲了上去。而盛子陽雖然攙扶著她手臂,因為怕引起她的反感,只是虛虛的扶著她沒敢認真碰她,被邱氏突然栽跟頭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剛準備出力拉住她,哪知道邱氏這一跟頭栽得又快又猛,於是乎,盛子陽為了不讓她受傷,只好快一步的做了人肉墊——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懵了,視線膠著在一起,錯愣、迷濛、羞赧、尷尬
而此刻的盛子陽,看著身上壓著自己的女人,眼裡頓時就火亮火亮的,邱氏身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他呼吸都開始粗重起來,甚至渾身緊繃得動也不敢動。
“我”邱氏揉了揉額頭,似乎酒意上頭了,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
“水豔”看著邱氏醉了的樣子,盛子陽沙啞的喚了一聲。放在身側的雙手試探性的摸到邱氏腰側。
突來的碰觸讓邱氏開始扭動起身子,也不知道是因為癢癢的緣故還是因為被人摸了的緣故。
而因為她這一扭動的動作,讓盛子陽更是心馳盪漾,渾身瞬間像是著了火一樣,而這把火還兇猛的朝小腹燃燒。
邱氏似乎醉得不輕,不但沒察覺出盛子陽身體的變化,反而突然抱著盛子陽的脖子嚶嚶的哭了起來,頗有些撒酒瘋的感覺——
“子陽,我不想回那個地方我不想回去受別人的約束別人只知道羨慕我身份高貴沒人知道我心裡的難受”
因為摟抱的姿勢,兩人身體可以說完全的絞著在一起,各處貼得無絲毫縫隙。
女人的香氣似乎更濃了,特別是那柔軟的地方,盛子陽只覺得自己渾身血脈噴張,難受得無法形容了。
呼吸急促中,他火熱的雙眼突然半眯,在邱氏醉醺醺的哭訴中,突然翻身,隨即快速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他那張簡陋的床——
而此刻在一處僻靜的別院中
整齊素雅的房間裡,一襲雪袍、風姿溫雅的男人看著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緋紅的薄唇譏笑的開啟:“我還真沒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能被幾個三流殺手傷到,如此無用,讓我都覺得丟人。”
嘴角抽了抽,偃墨予掀開眼皮冷眼瞪了過去:“我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醫聖竟比女人還囉嗦。”
“?!”奉亦楓有些臉黑,坐在桌邊對床上的男人乾瞪眼。片刻後,他薄唇一勾,笑得風華絕代、瀲灩如仙,“你說弟妹要是知道你是故意弄傷自己的,她會作何想?”
“你——”偃墨予警告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只見某個女人端著食盤進來,遠遠的就能聞到食盤裡的藥香。不過女人的臉色嘛磨著牙,皺著眉,就差朝某爺撲過去咬上一口了。
一看她那神色,偃墨予心虛的撇開視線。
“故意受傷?”無視某個看戲的聖醫,白心染冷哼著走了過去,重重的將食盤放到了桌上,頭一甩,身一轉,直接離開了房門。
“?!”偃墨予狠狠的瞪了一眼某個大嘴巴,趕緊套上床邊的黑靴,連外袍也沒穿,就穿著裡衣追了出去。
坐在一處臺階上,白心染越想心裡越氣。都怪她當時急昏了頭才沒發現這其中的端倪。
別人不知道他身手如何,可她卻是知道的。
那幾個黑衣人連她都打不過,居然還能傷到他,他分明就是故意隱藏實力。
就為了讓自己受傷?
這出苦肉計他到底要演給誰看?
他不知道當時她心都跳亂了嗎?
“染兒?”
背後傳來低低的輕喚聲,白心染咬著牙,沒有回頭。
看著坐在臺階上氣惱不已的背影,偃墨予幽幽嘆了口氣,走上前在她背後彎下了腰,居高臨下的將自己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嗅著她生氣的味道,討好的哄著:“至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不會再出現今日這樣的事了。”
“給我滾開——”白心染抬手將他腦袋推開,眼裡聚集起了水霧,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他包紮後的手臂,“姓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