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無色,懷中抱著一名瘦弱的女人,有些駭人的朝他低吼道:“速去把醫聖給本王找來!”
語畢,男人高大的身影像疾風一樣掠過他頭頂,連帶著著刮過的風都含著一股冷氣。
“?!”殷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過神,他立馬朝不遠處的兩名侍衛招了招手,帶著人趕緊從後門離去——
若是他沒看錯的話,想必他們的王妃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才對,否則爺不可能那麼緊張!
對,爺剛才就是在緊張,從來沒有見過的緊張。
房間裡
白心染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一張小臉不止蒼白,咬著牙皺著眉的樣子,更顯得有些扭曲,甚至額頭上都開始冒出了細汗。
由於這具身子早期營養不良的原因,導致她穿越過後才來月事,不僅月事來的晚,自從來了以後,每次月事到臨,她就是各種苦逼。
啥月經不調,小腹脹痛,量多難受幾乎是一堆的女人病。
這一個半月都沒來月經了,哪知道今日被那老太婆一氣,居然把‘姨媽’給氣出來了。
看著床上抱著肚子打滾,時而咬著牙直抽冷氣的女人,偃墨予嚇得都不敢碰她,伸出去擱在半空中的手隱隱發抖,特別是看到那團血漬浸溼出來,且越來越多的時候,他腦門上的汗都開始往下淌,俊臉繃得緊緊的,瞳孔瞪得大大的,額頭上的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真個人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想把別人給嚇到。
“爺,讓小的來吧。”血影面無表情的出聲,原本她是想等吩咐的,可是好半響都不見吩咐她做事,她只能主動出聲。
偃墨予回過神,這才發現身邊還有個人,頓時冷聲斥道:“還杵著作何?”
他當然看出自家女人是來了月事。可是這種事他沒接觸過,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動手。
血影站著未動。
偃墨予回頭,一臉駭氣,正準備發怒,就聽血影冷淡的聲音傳來:
“爺,您請回避。”
偃墨予俊臉一沉,眸底寒氣更濃。迴避?自己的女人都這副樣子了,還讓他迴避?
半空中的手突然將床上的女人一撈,直接鎖在自己懷裡,殺人似的眸光瞪向了血影,低吼道:“還不快打熱水來給王妃清洗?”
血影退出了房門,片刻後,端著熱水進房,見偃墨予已經用自己的手掌替代了白心染的手按壓在白心染的小腹上,她將銅盆裡的熱水端了過去,放在床頭繡墩上,然後又拿出女人月事用的東西。
看著絲毫不打算離去的某男人,血影只是愣了一瞬,隨即就要去脫白心染的褲子。
“你們你們先出去我自己來。”白心染疼的牙都快咬碎了,可是這種事還要讓別人幫忙,甚至還有個男人在一旁看著,饒是她再開放,也尷尬窘迫,抬手趕緊推了推抱著她的男人。
“別鬧!”偃墨予心裡擔憂著,這會兒見白心染還要趕他,頓時冷著臉朝她斥道,同時將她手給抓住。
她身上還有什麼地方他沒看過的?
若不是他對女人的事不算了解,這會兒他連血影都給攆出去,自己親自伺候她了。
“杵著做何?”這一聲是對著血影吼的。
白心染頓時那個窘啊。血影是女人,這沒什麼,以前她還會跟女人聊女人之間的那些事呢。可是一個大男人看女人洗屁股、換姨媽巾,這特麼心裡變態不是?
“偃墨予,你給我放開——出去——”眼看著血影要脫她褲子,白心染不淡定了。蒼白的小臉突然爆紅起來,也顧不上小腹陣陣抽痛,卯著勁就去推將她抱得死緊的男人。
偃墨予俊臉有些黑。自己明明是她最親近的人,結果還會被他嫌棄,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抬手,他朝女人頸下快速的點了兩下,白心染壓根沒想過他會點自己的睡穴,頭一偏,直接閉眼不省人事——
一個時辰以後,奢華但卻低調的寢房內多了一名白衣雪袍的男子。年輕的面孔,溫雅精緻的五官,渾身上下有著清雅如蓮的氣韻,不過,若是將年輕男子眉宇間那抹鬱悶之氣以及咬牙切齒的磨牙聲忽略掉,如此男子絕對是翩若謫仙的人物。
寢房裡,安靜的只聽得見活人的呼吸聲,還有某個謫仙般男人的磨牙聲。
無視謫仙男人咬牙切齒的兇狠相,偃墨予目光一直都鎖在女人安靜的睡顏上。良久,見那個把脈的男人還沒收回手指,不免用冷眼瞪了過去。
“堂堂醫聖連這點小病都診治不好,是否需要本王去把你那招牌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