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了他的穴。
可惜她的好心好意依舊沒換來某個男人的好臉色。將腿上她的外裳扯開後,夏禮珣厭惡的甩向了一旁,頓時,雨水打在上面,將那件外裳快速淋溼——
看著男人的舉動,還有那臉上厭惡的表情,柳雪嵐突然一改常態,什麼都沒說,轉身,她默默的走到雨中,再漸漸的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
看著那離自己越發遠去的背影,夏禮珣突然愣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在心中翻滾,總之看著那孤孤單單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刺眼無比。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樹林裡,一道暴怒的聲音衝破了嘩嘩的雨聲,響徹在林中——
“該死的柳雪嵐,你竟敢把本王扔在這裡不管?!”
七十: 乾脆將他扔糞坑裡算了
磅礴的大雨下了近一個時辰,空氣裡全是泥土的氣息,潮溼、沉悶。
好在夏禮珣是被柳雪嵐放在了一處地勢稍高的樹下,否則這會兒他多半都坐在了水窪裡。
儘管有茂密的枝葉遮蔽,但這會兒的夏禮珣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不遠處被他甩出去的外裳,孤零零又悽慘的忍受著大雨的欺凌,甚至還有泥水從它身上淌過,比樹下的男人狼狽了不知多少。
看著那件早就不能用的外裳,夏禮珣莫名的就煩躁不已。看著它,他就想到那個女人,就想到那個女人把自己丟在這裡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一遇到她,就會失了平日裡的風度和冷靜,就會忍不住的狂抓。
大雨已經停了,雨後的樹林中更是添了幾分蕭涼。
可是某個女人自離開以後就再也沒出現。
夏禮珣更是氣得頭頂險些冒煙。也恨死了自己在這個時候受傷,若不是因為自己受傷,他現在肯定會好好的把那沒有人性的女人給收拾一頓。
突然間,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響。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朝那處低吼道:“柳雪嵐,你還不給本王滾過來!”
直到兩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他頓時愣了一瞬間。
“我說你叫誰呢?”白心染看著樹下那渾身都是雨水的男人,即便狼狽也掩飾不了他渾然天成的傲性。像是故意不知道似的,她譏笑的反問道,“奉德王,你在找柳小姐嗎?不過她好像並不在這裡哦。”
夏禮珣的臉有些冷,有些黑。緋紅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憤怒的目光盯著那件已經被雨水和泥水浸透的外裳,就跟和它有仇似地,恨不能盯幾個窟窿出來。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白心染也發現了那件外裳。不由得好奇:“咦,柳小姐的衣服嗎?怎麼在這裡?都溼成這樣了,她難道沒穿衣服?”
“你們杵著做何,還不趕緊帶本王離開?”突然的,夏禮珣一聲低吼。
白心染回過頭,沒看他,而是氣惱的對著身旁的偃墨予說道:“墨予,這傢伙太不知好歹了,你去,給他點厲害瞧瞧!”
什麼玩意兒!
說他是神經病都是誇他了。自己這副德性還敢朝他們亂吼亂叫,真當他們不敢揍他?
偃墨予一直都冷著張臉,聽到白心染的話,什麼都沒說,直接朝夏禮珣走了過去——
“你——”夏禮珣氣惱得準備開口,可是隻發出了一個音,脖子一痛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到他醒來,見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而外面駕馬的正是那對礙眼的夫妻,其餘的人沒見到一個。
“柳雪嵐呢?那死女人去哪了?”一想到自己被那女人弄得這麼狼狽,夏禮珣的口氣就相當惡劣。
偃墨予駕著馬車,壓根不理他。
白心染撇了撇嘴,也沒有回頭,將頭靠在偃墨予臂彎裡,哼哼的說道:“墨予,你說這廝脾氣壞成這樣,我們要不就將他扔了?有他在,我們都不好過二人世界了。”
偃墨予單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將她攬住,垂眸溫柔的看著她:“染兒想把他扔在何處?”
白心染抬頭望了望天,突然一拍手:“剛剛我們不是路過一個糞坑嗎?乾脆將他扔糞坑裡算了。”
馬車內,突然就沒聲了,只聽得到某個男人重重的呼吸聲,想必是被氣得不輕。
看著自家女人惡趣的樣子,偃墨予愉悅的揚起唇角,點頭附和:“染兒這法子極妥,為夫也贊成。要不,為夫這就掉頭回去?”
馬車內先是傳來‘嚯嚯’的磨牙聲,隨即再是一聲低吼:“你們夫妻倆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