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偃墨予上前一步,將白心染拉到自己身前,將她雙手握在自己掌心之中。感受著她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雙手,看著她通紅的手掌,他寒氣逼人的眸色越加沉冷陰鷙。
“邱水豔,本王給你個機會讓你說出當年你謀害我母親和北原王的真相。若是你肯說出,本王可以留你個全屍讓你死得痛快,否則別怪本王將你剝皮剔肉!”
他充滿血腥的嗓音讓邱氏身子突然一顫,但卻突然閉上雙眼,就猶如裝死一般。
見狀,白心染將偃墨予給往後拉了拉:“你別跟她客氣行不?她現在恨我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聽你的話?咱們先別急,對付這種惡人,得慢慢的磨。她身上也有些肉,咱們每天割一塊,還怕折磨不死她?況且不管她說與不說,她都得為婆婆償命,你就省省氣力別跟她廢話了。”
“白心染,你別太過分!”邱氏突然坐起了身,血紅的目光如澆了毒汁的瞪著她的後背,那蒼白如紙的臉有些扭曲變形,看著就同厲鬼俯身般駭人。
“血影,給朕把這毒婦綁了!朕要將她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以祭盈兒和北原王的在天之靈!”夏高突然寒聲下令。這可惡的婦人,他的確不能太便宜了她!不管她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他想將她碎屍萬段的決定。
“是!”血影面無表情的應聲,隨即走上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有了一條繩子。對於邱氏驚駭恐慌的摸樣,她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將邱氏給拖下床,往地上一扔,像扔垃圾一樣,冰冷的眸子閃都沒閃,上前就麻利的將邱氏五花大綁起來。
“啊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此時,邱氏哪裡還有半點硬氣,早被就嚇的渾身都軟了。更何況血影的手腳可沒什麼溫柔可言,那死板麻利的動作就似在捆綁一頭野獸般用力,對於邱氏這種長期養尊處優的人來說,哪裡吃得消。臉上痛就算了,此刻渾身骨頭似乎都快被人折斷了,痛得她趕緊求饒起來。
“拖下去!”夏高眼都沒斜一下,更別說同情了。那幽深的黑眸中除了濃濃的殺意和恨意,再無其他。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邱氏一邊求饒著一邊目光哀求的看著偃墨予的方向,“予兒,我是你姨母啊!求你饒了姨母好不好?看在姨母這麼多年養育你待你不薄的份上求求你饒了姨母好不好?”
偃墨予緊握著雙手,目光釋放出駭然的寒意,瞪著狼狽不堪的女人:“姨母?就你也配?!本王說過,若是你肯說出實情,本王可以留你個全屍,你若再如此不知好歹,別怪本王親手將你凌遲!”
邱氏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或許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她突然朝偃墨予求道:“予兒,別殺姨娘好不好?我說我說求你別殺姨娘”
眾人目光皆齊齊的盯向了她——
邱氏身子還處在哆嗦中,尖銳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
“姐姐隨北原王到京城,怕我一個人在北原無依無靠受人欺負,就將我一起給帶來京城我知道北原王和姐姐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兩人一直都分房而居,我也知道北原王喜歡姐姐我那時喜歡北原王,我以為憑著我跟姐姐同樣的容貌,會讓北原王喜歡我,於是我總是有意的接近他那一次他喝醉了,而姐姐又剛生產完,沒法照顧他,於是我就替姐姐去照顧他,本以為他會將我當成姐姐可是我卻沒有成功。而且還被北原王看穿了我的心思。”
“礙於姐姐的面子,北原王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他卻暗中想把我送走。我無意中聽到他對屬下說的話,心裡很是不甘心。跟在姐姐身邊我吃穿都不用愁,姐姐會為我打理一切,如果我被送走了,我知道以後的日子定是不那麼好過。那一刻我特別恨,恨老天的不公,明明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孿生姐妹,為什麼姐姐不但能替皇上誕下皇子,而且還讓北原王如此傾心相待。我也恨北原王對我的無情,即便他跟姐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但我也是姐姐的親妹妹,他怎麼能如此狠心對我?我住在他府中,幫著姐姐打理事務,我勤勤懇懇做事,可是就是因為姐姐的存在,讓他眼中根本就沒有我,甚至還想讓我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
“有一天,我趁他又一次喝醉之際,想將生米變成熟飯,讓他無法推卸責任。可是我沒想到他定力那麼強,任憑我如何勾引,他都沒有反應,於是我就生了恨意。見他快要醒後,我就在茶水下了藥,喂他喝了下去我想著只要他死了,就沒有人能攆我走了,而我又可以在姐姐身邊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了。”
“姐姐這人看似柔弱可欺,實則很是要強,她說什麼都不相信北原王會突然猝死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