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痛色,聽起來格外滲人。
在點燃火之前,盛莫就帶著幾名手下從後院溜了出去,手中,還拿著一枚屬於柳雪嵐的玉佩。
後院中,有間小茅房,茅房的旁邊有條小徑,小徑兩旁種滿了果樹。就算是白日,這條小徑也不容易被人發現,更何況是晚上,更是不可能被人看出——
血影和殷杜帶著眾多黑衣人在偃墨予命令下並未去追趕盛莫,而是留下來全力的救人。
白心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就是看著好幾人齊心協力用內力將那一堵結實的門震開,甚至連銜接門的土牆都被摧毀了一半,那些倒塌的土牆壓在著火的木材上,熄滅了大半的火勢。
而他們的人趕緊圍了上去,只是,不知何時,房間裡空無一人。
沒有呼救聲不說,連呼吸聲都沒有半息。
所有的人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貌似從著火到現在為止,都沒聽到裡面傳出人的聲音。
難道是人被殺了再縱火的?!
“柳雪嵐!你給本王出來——”夏禮珣一邊扯著嗓音嘶吼一邊準備撲進去——
而這時,血影冰冷的聲音在房頂上方響起——
“王妃,這裡有個洞。”
房頂上,靠邊的位置少了一些瓦片,形成了一個大洞。
聽到她這話,夏禮珣立馬剎住腳,僵硬了一瞬,他朝著身後的一干人怒吼了起來:“還杵著做何?趕緊四處找人啊——”
那女人肯定是從房頂逃出去了。上一次不也是這麼在他眼皮下溜走的嗎?
白心染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也猜到柳雪嵐所用的伎倆,於是趕緊朝四處的人揮手:“趕緊去找!”
偃墨予緊繃著臉,薄唇抿得緊緊的,任由著自家女人替他下令。
知道柳雪嵐逃出去了,白心染心裡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見自家男人神色不對勁,這才趕緊上前將他手臂扶住,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墨予,是不是有事?”
剛才的那一股衝擊力有多強,大家都看得出來。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認為他會安然無恙。
“噗!”喉嚨處突然湧出一股腥甜,偃墨予頓時將其噴了出來。
“墨予!”白心染忍不住的驚叫了起來。
看著她被自己嚇得慘白的臉,偃墨予突然勾了勾唇,對她搖了搖頭:“無事,不過是耗損過多罷了。”頓了頓,他還多加了一句似玩笑的話,“早知道,我今日就省些力氣,不打那廝了。”
白心染皺著眉頭將他扶到一旁的乾草垛上坐了下來,自己蹲在他面前,有些無足無措:“你別逞強,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我我”
說著說著,她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手突然被他有些乾燥的大掌握住,人也被他帶到了懷裡,“我真沒事。”
早知道會嚇到她,他剛才就該忍住的
白心染趕緊從他懷裡爬出去,抹了一把眼淚,對他命令起來:“你先別抱我,趕緊休息會。”
血影和殷杜以及那些暗衛都去尋找雪嵐了,奉德王那廝也早就不見了蹤影。而她現在,要好好的看著他。
坐在他對面,白心染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神色,似乎真怕他隨時會出事一樣。
“哧~”看著她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偃墨予突然低笑出了聲。他怎麼不知道原來他的女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這是第一次,她對他露出如此緊張和關心,雖然這種心情很讓人滿足,可是這樣的情況,一次就足夠了,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有焦眉苦眼的樣子。
“都說了為夫沒事,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把玩著她蔥細的小手,他認真的問道。
儘管他面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算足夠。白心染也漸漸的放下了心。回握著他的手掌,她皺著眉頭有些自責的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感覺我什麼忙都幫不上一樣”
偃墨予眸色一沉,突然抽出手將她嘴巴捂住,沒好氣的瞪著她:“你若是什麼都做了,那為夫又有何用?難道作為男人我還要依靠你不成?別給我胡思亂想,你若是不小心出點事,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收拾!”
白心染撇了撇嘴。好吧,這次她認輸,咱不跟霸道的大爺一般見識。
想到什麼,她突然問道:“就這樣放那盛莫離開,合適嗎?”看得出來,他們是有意要放那盛莫離開的,她猜想那盛莫身上肯定還有其他的事,讓他們暫時不想殺他。
偃墨予抿了抿唇,認真的聽了片刻附近的動靜,才輕道:“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