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染抬起頭,目光淡漠的看著她笑得虛假的老臉:“太夫人的心意本王妃心領了,皇上已經派了宮裡老嬤嬤到承王府來教導本王妃,就不需要麻煩太夫人了。”
說完,她沒有去看季太夫人的臉色,朝一旁的血影抬了抬手讓血影扶著她起身,走到季太夫人面前,她面帶微笑的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季太夫人,正色道:
“雖說你是本王妃的外祖母,但有件事本王妃想在這裡同你說清楚,咱們是血緣至親不假,但咱們之間並無半點祖孫情分。希望太夫人看清楚這些事實,別想一些不該想的事兒。我這人一般不耍橫,但不代表我不會耍橫,希望太夫人以後別動不動就到承王府來吆喝,畢竟我們承王府也不是什麼大街集市,不是別人想鬧事就能鬧事的地方。說這些,太夫人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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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我肚子好痛
白心染一番話說完,季太夫人面色已經難看到極點,可以說是無法形容了,那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老眼瞪得大大的,目光有些陰冷有些狠,臉色一團青一團白,總之整個臉上的情緒就沒一處能讓人看得下去的。
白心染都還以為她會跟賀蘭氏一樣,受不了別人冷臉會不顧一切的對她這種晚輩唾罵,可沒想到等了半響,都沒等到她的斥罵聲。
季太夫人緩和了神色之後,這才又開始擠出笑意:“王妃說的即是,外祖母我有時候性子是急躁了一些,沒考慮周到,讓承王府蒙羞了。外祖母下次會謹慎行事,不會再那般魯莽無禮了。還請王妃看在我是關心則切的份上別同外祖母一般見識。早些年,外祖母對你的疼愛的確不夠,讓你受盡了委屈還吃了那麼多苦,外祖母心中有愧啊。”
說著說著,似乎觸及了季太夫人的傷感之處,她低下了頭,用手絹擦了一把眼角,抬起頭來時,眼眶紅紅的,繼續說道:
“你孃親出事那一年,外祖母是想把你們姐妹倆接回季家的,可那賀蘭氏硬是霸佔著你們姐妹倆不放。外祖母有心想疼愛你們,可是都沒有機會。雖然外祖母兒孫滿堂,可是外孫女就你們姐妹兩人,外祖母哪有不疼愛的道理?那白家霸佔著你們姐妹不說,寧願將你送到別處也不肯讓給我們季家,為此我們跟白家鬧翻了臉,如今到現在都還水火不相容。聽聞你身子好了,且還有了身孕,外祖母是打從心眼裡替你感到高興,你娘若是在天有靈,想必也該欣慰了。”
說完,季太夫人低著頭再一次開始抹眼角,雙肩一顫一顫的,別提有多傷心了。
換做別人,怕是早就被面前老太婆的一番話說得動容心軟了。可白心染在經歷了白家那些事後,就算想心軟也心軟不起來。
沒錯,她此刻的心還真的是又冷又硬。
她這人對其他事沒什麼敏感的,但惟獨對情感,因為從小的缺失和遺憾,她比常人要敏感的多。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誰是真心誰是虛假,她只需要平心去感受就能分辨得出大概。
有些感情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讓她為之心動的,在她身邊,恰恰對她好的人從來不說那些讓人心動的話。比如說血影,比如說雪嵐,比如說墨予,他們對她不會動不動就賣弄自己的情緒,不會動不動就說我有多在乎你,多喜歡你,但他們給予她的愛卻是行動上的,而非表面上的。
這季太夫人說的的確很感人,也很動聽,可是她不是三歲的小孩,不是隨便別人哄一鬨就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而今的她更不是那種缺了親情就活不下去的人,相反的,親情在她面前,真的只是一個屁。血脈至親又如何?連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都比不上,這樣的親情拿來有何用?
這季太夫人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把她孃親放在嘴上,以為就能起到作用?
現在來對她好,早前幹嘛去了?白家的白心染可是在茅山村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那是怎麼樣的一段日子?十八年,沒有一個親人前去探望。現在來告訴她他們的悔意和歉意,現在來說彌補,有用嗎?
沒用!至少她已經不需要別人的彌補了。
她有愛她的墨予,有相交的好友,有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有這些,她已經足夠了。
其他的,真的可以當做是屁,讓風吹一吹,就散了吧。
揚起嘴角,嚼著冷笑,白心染心裡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