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她突然又加了一句,“王妃,他生氣了。”
白心染心裡都快笑翻了。不錯,這丫頭還知道他生氣了。
擺正了神色,她抬了抬下顎,一臉正經道:“知道他生氣了你還不快去哄哄他?你要是不哄她,以後他可能就不會再送你任何東西了。”
儘管她低著頭,可白心染還是看到她眼睫閃了一下。
抬手,她試著將血影往門外推了推,嘴裡還埋怨著:“趕緊去哄哄,人家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惹他生氣呢?萬一殷杜晚上不回來睡覺了,你就只能孤枕難眠了。”
“”血影額頭隱隱的流下一根黑線。但腳步卻僵硬的往門外走。
練功房裡
殷杜在木樁前發狠的練著手腳。心裡雖然有氣,可這會兒發洩完了,氣早就消了一大半了。明知道那女人性子就是這樣,他就不該跟她計較那麼多。現在好了,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她了。
重重的一拳打在木樁上後,他胳膊並沒有伸回去,額頭抵在胳膊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想著該怎麼回去找她。反正那女人不會哭也不會笑,就算他死皮賴臉的纏上去,她也不知道攆人。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心裡鬆了口氣,抬頭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就看到房門口多了一抹高挑的身影,那冷豔無雙的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你”張著嘴,他一臉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看錯吧?這女人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血影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似是沒看到他臉上的驚喜和驚訝,抬起手,突然替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儘管面前的女人依舊沒什麼情緒變化,可那動作卻足夠殷杜激動和詫異的了。
“血影?”他有些不敢相信。知道她很會照顧人,可是她從來都只會照顧王妃,從來都不會對他有過多的親暱的舉動。眼下,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嗯。”血影淡淡的應了一聲。
殷杜心裡那個激動啊,簡直是沒法形容。待血影給她擦完了頭頂的汗,他突然一把將她抱住抵在了練拳的木樁上,低頭想都沒想的就吻上了血影有些冷硬的紅唇——
儘管他多少都猜到可能是王妃讓她過來的,但至少她人來,找他來了,這叫他怎麼能不激動?
良久,他放開,看著那張微腫的紅唇,眸色深了深,那紅唇染著水光,說不出的妖美,可惜現在還不到天黑,他沒敢在這種地方亂來,只能將頭埋在他肩上不停的喘息。
餘光瞥到她腦後髮髻上還插得好好的玉簪,他咧嘴笑了笑。
其實這女人很聽話的不是嗎?
自己不知道犯什麼渾,居然去跟她置氣
“以後別再把那些東西藏起來了,知道嗎?”抬起脖子,他垂眸看著她染著些許紅潮的臉,他不認為她是在害羞,只不過是因為剛才缺少空氣罷了,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看得有些痴呆,特別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眸子渙散時閃過的朦朧感,更是讓人心動。
“過兩日同王妃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帶你去街上,到時你自己去挑選喜歡的東西可好?”
“嗯。”血影低著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殷杜嘴角勾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害羞,以前沒成親的時候她還會同自己說幾句話,但自從成親之後,她居然變得惜字如金了。不僅他發現了,就連王妃都同他說過她這點變化。但王妃說不用在意,有變化總比一絲不變的好。
大學士府
白翰輕從外面回來,就聽張氏說起自家老母親在家裡發脾氣,還動手打了一個丫鬟。
聽到這些,他趕緊匆匆的往賀蘭氏的院子裡去。自從那次中毒之後,母親雖然脫離了危險,也漸漸的恢復了身體,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性子越來越暴躁,人也越來越無理。
這打人罵人的事其實他也不想過問,可是一想到她一把年歲了,要是把自己傷到了氣到了,到時折騰得還是他們夫妻倆。
賀蘭氏的院子裡,老遠就聽到賀蘭氏凌厲的罵聲傳來,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丫鬟的哭求聲。
白翰輕腳步加快,趕進了院子,果然,一名丫鬟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著求饒,額頭不知怎麼的紅腫了,地上還散落著打碎的茶杯。
而賀蘭氏坐在椅子上,目光凌厲,一副不解氣的撒怒樣子。
“母親,你這又是做何?”邁進廳房,他忍不住的皺眉問道。很多次他都想把母親送到別處靜養,可是一想到她年紀大了,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又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