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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著有些小心翼翼,也吻得格外認真,發現她細微的變化,他一邊止不住的糾纏她,一邊將她雙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藉著兩人相擁的姿勢,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件件衣物被人從床上扔到床下,大紅的喜色撲了一地。
殷杜垂在上方,盛滿火熱的雙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身下的人,儘管血影的神色沒什麼大的變化,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身體自然的反應,她在顫抖,而且她雙手抓住兩側的床單,緊緊的攥著,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指關節開始泛著青白。
看到她幽冷的眼眸有些渙散,眸光甚至是有些迷離,儘管其他反應不明顯,可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
這女人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血影”他沙啞的低聲喚道,似是想將她渙散的神志拉回來。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血影眼眸中那一絲朦朧漸漸的消去,變得清明起來。
她垂下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身子。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目光,險些沒讓殷杜抓狂失控尖叫,哪有女人這麼盯著男人身體看的?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遮掩的想法,可是轉眸一想,遮什麼遮,有什麼好遮的!
正想動手做點什麼好讓女人轉移視線,突然,血影冷幽幽的問道:“為何跟畫上的不一樣?”
“?!”殷杜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只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啊啊的飛過。
這怎麼能一樣?
低頭,他沒好氣的咬上了血影的耳朵:“那你喜歡畫上的還是我的?”
血影垂著眼簾,突然伸手——
“血影唔”殷杜頓時僵住不敢動了他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到底還會問出什麼讓人抓狂的問題,為了避免過多的尷尬發生,他索性將血影的手拿開,薄唇瞬間再次覆上她的紅唇——
喜慶的婚房中,一室的旖旎,各種不和諧的聲音,不斷的迴盪在房裡,久久的都沒有停歇——
天黑的時候,柳雪嵐就被夏禮珣給強硬的帶走了。
白心染得知殷杜天沒黑就回了新房,不由得打趣的嘲笑某個男人:“你們主僕倆可真是一個德性,就幾個時辰而已,居然都等不了。”
想當初,這男人跟她拜完堂,可是直接就將她吃幹抹淨了的。
很明顯,殷杜分明就是跟著學壞的。
偃墨予輕抿著薄唇,勾了勾,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臥房走。
“當初你若是自覺一點,為夫也不至於那般心急。”他在她耳邊輕笑道。
白心染一拳頭砸在他肩上:“得了便宜賣乖,有你這樣的嗎?有誰相信你當初是真心想娶我的?”
她臉蛋有些紅紅的,瞪著澈亮的眼眸,儘管是一副兇悍的樣子,但在偃墨予看來,卻是一副嬌嗔誘人的摸樣。
喉結滾了滾,他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日子怎的就過得如此慢?
翌日一早
白心染沒見到血影的身影,而是美嬌和美玉倆小丫鬟伺候著她梳洗。
她沒有問血影去哪了,這種問題只有傻子才會問。殷杜那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昨日那麼早回新房,難道會那麼容易放過血影?
當她收拾妥當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很意外的看到殷杜站在房門外。
“王妃。”殷杜低著頭喚了一聲。
白心染挑了挑眉,打趣的問道:“血影呢?這一晚上不見,你該不會把她給我生吞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
聞言,殷杜耳根突然就紅了。
“王妃,屬下、屬下想代血影告兩天假。”殷杜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平日裡說話利索的他這會兒卻有些吞吞吐吐。
“為何?”白心染明知故問,實則心裡都快笑翻了。儘管殷杜低著頭,可是她個子矮,還是能將殷杜臉上的心虛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昨晚到底有多激烈,居然能讓他把血影給弄床上起不來?
殷杜摸著耳根子,嘴巴張了又張,最後才紅著臉一臉尷尬的說道:“王妃,您應該懂的,屬下、屬下不好意思說。”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含著笑,她什麼話也沒說,回房從牆角的櫃子裡取了一隻小瓷瓶,返身回到房門外,忍著笑將小瓷瓶塞到殷杜手中。
“拿去,給血影好好擦擦,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知道你這麼欺負她,小心我罰你!”作為女人,白心染知道那種滋味,有些心疼血影,所以忍不住的就小小的警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