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不點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兩人都是臉紅脖子粗的,夏禮珣雖說壓著她,可也只敢壓著她雙腿和雙手,畢竟肚子裡還有他兒子。見女人一點都沒商量的餘地,他臉黑的咬牙:“本王不點你,本王咬死你!”
語畢他直接堵上了那像老虎一樣兇惡的嘴——
說是咬,當兩唇相觸的時候他卻沒下口,而是蠻狠的奪了她所有的呼吸,逼得她陣陣敗退。
只是片刻之後,夏禮珣就感覺到不對勁,遂將她嘴放開,垂眸看著她,此刻身下的女人皺著眉,一臉的難受,眼眶裡的淚水在不停的打轉,他心莫名的一緊,趕緊將她放開,把她拉起來坐好。
“怎麼了?”下意識的他緊張的問出口。
柳雪嵐什麼話都沒說,一把推開他,撲向床沿突然就嘔吐起來。
“?!”倏地,某男人的臉黑成了鍋底。
該死的,竟然敢嫌棄他?!
不對——
猛的,他突然想起在承王府遇到過的一幕,那讓他無比噁心、無比驚棘的一幕。
看著女人手掐住脖子吐得稀里嘩啦,像隨時會吐死過去一樣,他眸孔緊縮,眸底不知不覺的就閃出一絲恐慌。
“來人!來人!”來不及多想,他抬頭就朝門外急吼起來。
“王爺,您有何吩咐?”外面,有丫鬟的聲音傳來。
“去承王府,把張御醫給本王帶來,要快!”冷聲果斷的下令。他知道父皇特派了一個叫張揚的御醫住在承王府。
門外丫鬟許是被他言語中的驚慌嚇住,很快便沒了聲走了。
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女人的反應,想來愛潔的他此刻完全忘了出現在他眼皮下的一攤穢物,眼中只有女人難受的樣子,看著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另一隻手還捂著肚子,他伸出手懸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趁著女人停頓下來的片刻,他突然將女人給拉到了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是不是很難受?”他渾身有些顫抖,剛才那一幕給他的驚嚇一直盤旋在腦海中。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怕,害怕她突然就死在了自己眼前。
柳雪嵐吐得渾身乏力,臉色也白皙得嚇人,紅潤的唇此刻也沒有了嬌豔的顏色,灰白而乾涸。靠在他懷中,她沒有多餘的氣力掙扎,只是眼淚不停的洗刷著她蒼白的臉。
那樣子看上去就跟要斷氣似的,一下子把夏禮珣的魂都快嚇沒了,忍不住的在她耳邊急喊道:“嵐兒!嵐兒!你不要嚇我——”
柳雪嵐一直都沒理他,或許是壓根就不想理他,不知道是太難受還是怎麼的,只是一個勁的流淚。
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子,夏禮珣一點都不習慣,一手抱著她,一手慌亂的拿衣袖給她擦臉。
“莫哭了,御醫很快就來了我我不惹你了你不準死知不知道?”
“你好好的聽話,哪裡都不準去,知不知道?”
“聽話,給我把兒子生了,你要如何我都答應你。”
“”
“”
一邊胡亂的給她擦淚,一邊低聲絮叨個不停,就好似他不說話懷中女人就會掛掉一樣。直到張御醫被請進來,他才停止了絮絮叨叨不停的聲音,低頭一看,女人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張揚,她到底如何了?有沒有事?”看著御醫把完脈,夏禮珣沉著臉問道。
張揚額頭有些虛汗。主要是被場面給震撼到的。
床上的女人他認識,不正是柳大人家的那位頑劣閨女嗎?一直都傳言這兩人不合,且兩個月前這柳家小姐同大學士府的長子成親,據說成親當日就失蹤。現在怎麼會出現在奉德王府?
且肚子裡還懷有孩子
且奉德王還如此失控緊張
他一把老骨頭,也見過不少世面,可就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這些會如何作想?
“回稟王爺,柳小姐已有兩月的身孕,但”
“但什麼但?有話快說!”夏禮珣臉一沉,目光凌厲的瞪著他,一顆心突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張揚被他一嚇,也不敢再遲疑了,直言說道:“但柳小姐脈絡紊亂,所以胎兒有些不穩。”
“什麼?”夏禮珣突然走上去一把將他衣襟抓住,眼底寒光不斷的往外湧,“胎兒不穩?為何會這樣?”
張揚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面前的男子發脾氣,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感覺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戾氣,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背脊就已經開始發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