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時下的小說雖然很考驗人的眼力和理解能力,但書中的故事還算精彩。就如她手中這本《尋仙記》,看過之後能讓她瞭解到當下的人對神靈鬼怪的崇拜和敬畏。
白心染不迷信,可因為自己穿越這檔子事,讓她心中對某些東西也生出了幾分好奇,所以對於偃墨予給她找的這些書籍,她每一本幾乎都看得津津有味。
房間裡,靜謐而美好。
男人偶爾會抬頭看一眼身側的女人,見其認真專注的樣子,他會淡淡的勾唇,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
“王爺,奉德王來了,說是來向您道喜。”房門,殷杜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房中兩人的認真和安靜。
聞言,白心染只是抬了抬頭,然後又繼續看著手中的小說。
偃墨予停下筆,將批好的奏摺放於一邊,才淡漠的朝門外出聲:
“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夏禮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書房中。
他一進門,白心染忍不住的皺了皺鼻子。
可惜穿得一身矜貴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似是真的來道喜一般,一進來就堆笑道:“承王真是好福氣,這成親還不足半載就有喜訊傳來,真是可喜可賀。”
若是一般人說這樣的話,偃墨予和白心染倒不覺得有什麼,可這些話從眼前這個堆著一臉假笑的人嘴裡說出來,夫妻倆都同時蹙了蹙眉。
白心染險些就想噴他。這男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說得好像她家墨予在那方面多無能似地。
偃墨予也沒跟他惱,唇角同樣嚼著幾分假笑,“奉德王不必羨慕,還有一月的時間,奉德王同時娶三房,用不了多久自然會接連的傳出喜訊。”
聞言,夏禮珣不知為何,突然眸色沉了沉。他敢保證這男人是故意刺激他的,知道他不可能碰那些女人,故意彎損他!
揚了揚下顎,他故作得意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正在這時,白心染突然放下手中的小說,想要起身。
偃墨予快速的將她纖腰攬住,垂眸有些緊張的看向她:“怎麼了?”
白心染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從某個男人到來開始,她胃裡就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是某個男人身上的薄荷味太濃烈,這讓嗅覺突然敏感的她越來越難以忍受。
她現在好想吐!可是這是書房,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去外面吐一些好。
見她那樣子,偃墨予反應過來,趕緊起身,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就在路過夏禮珣的時候,白心染只覺得那味道更加濃烈,濃烈到她再也沒法忍住——
“嘔——”俯身,張著嘴,就吐了起來。
“?!”腳邊突然來的一攤穢物讓夏禮珣整個人呆若木雞,那俊臉唰得一下就青了。
“嘔——”白心染還在繼續。
這幾天她對味道特別敏感,只要有一點刺鼻的東西,她都會有反應。更別說這麼濃的薄荷味了,還就在她面前,她就算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偃墨予隨著她一同彎著腰,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背,從懷裡摸出手絹還不停的給她擦拭嘴角。冷峭的俊臉隨著女人的反應繃得緊緊的,滿心滿肺都在為女人擔心,壓根就沒注意到穢物旁邊那雙腳的主人是何摸樣。
待白心染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趕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就急急的往外走。
書房裡,一灘穢物清晰可見,空氣中,還飄蕩著酸腐的氣息,剩下一個男人呆愣的坐在客椅上,一雙瞪大的黑眸就似遇到鬼一般的充滿了驚棘
一回到臥房,呼吸著房裡乾淨的空氣,白心染才感覺舒適了不少。
要知道,自從她有反應開始,房裡薰染空氣的檀香都被撤走了,連花枝都沒有一束,房間還得整日通風,足可見她對異味的敏感。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的鼻子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誰沒洗澡她都可以聞得出來並作出反應。
血影早就準備好了清水,偃墨予見她總算消停了,才將清水送到她嘴裡讓她漱口。
一番折騰下來,白心染就跟被抽乾了力氣似的,躺床上動都不想動。
“好些了嗎?”就算她消停了,偃墨予緊皺的濃眉也沒有一絲舒緩,不放心的捋著她胸口替她順氣。
“我不去書房了,你去吧,讓血影幫我把書拿到房裡來,我就在房裡待著。”白心染懨懨無力的說道。
偃墨予給她掖好被子,點了點頭:“好,你先在房裡休息,為夫去將他打發走了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