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圍繞在她身邊的每個人。
“墨予,我們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殷杜了。”她相信殷杜會照顧好血影的。
主動的牽起他的手,她將他往他們所住的正殿走去——
柳雪嵐是晚上才知道血影受傷的事。
白天的時候,白心染跟她說要出宮一趟,柳雪嵐本來都想跟著去的,但某個男人擔心她出宮惹是生非,硬是將她擰了回去關了一天。
天黑的時候她趁著某個男人臨時出去了,這才偷著來長平殿,來的時候就發現白心染氣色有些不對勁,甚至是連長平殿的氣氛都有些不對勁。
一問之下才知道血影出了事,頓時氣得都快炸毛了。
“心染,你們出去怎麼能不帶上我呢?你看吧,現在搞成了這樣,那全是因為我不在,我要是在的話,老孃肯定先把那女人的脖子給擰斷!”
在說經過的時候,白心染將白心碧偽裝成段雪的事一併說了。她受偃墨予的意將整件事所知道的都和盤托出,甚至包括聖醫的事。這些事對於其他人來說肯定不能隨便講,但對於柳雪嵐來說,卻是很有講的必要。
首先,福德王這次回來,既是沒安好心,那針對的就不只是他們夫妻倆,而奉德王跟福德王之間的矛盾更是深不可解,那福德王太子之位沒了,不就是奉德王那廝造成的嗎?可要讓他們夫妻主動去跟奉德王說,依照那廝的脾氣肯定是不屑於顧,血影已經吃過這麼大的虧了,看在柳雪嵐的份上,她自然不希望奉德王那廝高傲輕敵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這事還就得和柳雪嵐說,畢竟只有她的話奉德王才能聽得進去。
其次,把實情說出來,也能給衝動的柳雪嵐提個醒,可別再像那天一樣盲目的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血影受傷已是給了她很深的教訓,她不想柳雪嵐因為衝動而受到傷害。
“心染,為什麼這些事你不早說啊?”柳雪嵐在聽完之後,氣得就一直走來走去的,“如果我早知道那個叫段雪的女人有問題,那天我們在宮門口碰見她的時候我就該一掌取了她的狗命!實在是太可氣!”
“你怎麼有這麼狠毒的妹妹的啊?都‘死’了還不安生,還想著回來報仇,你們可是一母同胎的孿生姐妹,她怎麼就能跟個畜生一樣一點都不顧念親情啊?”
“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老孃早就將她看成七八節了,留著簡直就個禍害!”
“那個、那個你爹知道她沒死的事嗎?”
白心染搖了搖頭:“他知道有何用?他若知道事情怕是更加複雜。”搞不好到最後還有可能求他們放過白心碧,對於那個所謂的父親,她早就看白了,冷漠到骨子眼裡去了。
看到柳雪嵐憤慨難停,她一臉正色提醒道:“此事可不許讓出了奉德王以外的人知道,知道嗎?”
柳雪嵐一臉的不爽:“為何?”
白心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鄭重無比的說道:“現在的白心碧還沒露出真面容,就算露出真容,在外人眼中他們也就是個弱者,弱者是很容易引起別人同情的,到時候不明事實的人肯定就會站在他們那一方。更何況如今皇上還原諒了福德王曾經的所作為為,我們若是把他們逼急了,很容易被他們反咬一口的。到時候有皇上庇護著,要想拆穿他們的心思,只怕會更加不容易。”
如今泗水宮被皇上庇護著,這就是在提醒他們,別逼得太緊,逼緊了反而會讓他們毫無忌憚的到處到庇護之地。
聽到白心染的叮囑,柳雪嵐細細一想,也覺得言之有理。
“可是心染,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讓那兩個東西繼續在我們眼前晃吧?”那該死的女人,她想早點將她給弄死!
害得血影受傷,媽的,她的人生怎麼能少了血影這麼一個賭友呢?
她還想著要超越血影的賭技呢
白心染是沒想到柳雪嵐此刻心中的想法,要是她有讀心術,估計這會兒會忍不住一巴掌將她給拍飛。
眯起眼,她朝柳雪嵐勾了勾手。
“雪嵐,你過來,我跟你說”
翌日,柳雪嵐去給夏高請安,順便看看自己家那個小兔崽子。
幾個孩子自從進宮以後,一直都在夏高這位皇爺爺身邊。許是孤獨寂寞太久,一下子有四個皇孫陪著,夏高大有想獨霸幾個皇孫的心思,不但沒主動提過要把孩子送還到其爹孃身邊,還明理暗裡的勸說兩對夫妻在宮裡常住。
如今的天下,太平盛世。如今的帝王生活,溫馨而充實,對夏高來說,這段日子可謂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