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做工比不上自家三寶丫頭所穿的,但式樣卻是女嬰才有的。這些天他每日與家裡那仨兄妹相處在一起,多少也瞭解一些。
白心染一雙眼也緊緊的盯著那隻小繡花鞋。如果真的是白心碧他們,那這隻嬰兒的繡花鞋也能解釋得清楚,畢竟白心碧‘死’的時候可是有孩子的。且看這鞋子的大小,也就一兩個月的孩子能穿,孩子的出生時間也能夠吻合。
“墨予,想必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在追查他們了。”她盯著鞋子,說出心中的猜測。
偃墨予眯著眼點了點頭,眸光沉沉。視線從手中小小的繡花鞋上移開,他看向殷杜和血影:“想必他們對我們也頗為了解,我們再追查下去只會打草驚蛇,讓他們不敢再現身,你們吩咐下去,暫且放棄搜查,多加派人手暗中護好承王府,不可大意疏忽。”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人盯上,所以那些人在被懷疑了之後才會有那麼快的動作遷走。如今,那幾人在暗,一切行蹤和目的都讓人摸不透,實在是不能再輕易行動。否則只會將自己暴露得更多。
既如此,那不如靜觀其變。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是豺狼總會出來覓食,他就不信他們能躲一輩子。除非他們一輩子息影無蹤真正想過安生日子
“是!”血影和殷杜齊聲應道。
一切歸於了平靜,可平靜似乎又透露著許多不平靜之處,但好在京城繁華依舊,各處生機盎然,一切都趨向於太平。
轉眼間,承王府的三寶已經足月了。
三兄妹比之剛出世的那會兒,有著很明顯的變化。在細心呵護餵養下,三兄妹身子長得圓圓實實,且褪去了胎氣,一個個長的水水嫩嫩、白白淨淨,但凡見過這三兄妹的,就沒有不喜歡的。
特別是三寶丫頭,出世的時候明顯個小瘦弱,可一個月的時間,卻是長得最好的一個。不僅變得白白嫩嫩,就連身形都明顯長圓了不少,整個長得越發精緻可愛起來。不過那性子嘛,似乎就不咋的,依舊如出生那般,動不動就張著無牙的小嘴乾嚎。
反正只要她一帶頭,其他兩位兄長絕對會緊跟著附和。所以在很多時候,大家都會多花一些心思去照顧這最小的丫頭。
柳雪嵐早半個月前就出了月子,被關了一個月,在孩子辦完滿月宴之後,她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承王府,每一次來都抱著那三兄妹親個不停,那樣子,比親媽還招孩子喜歡。
對此,白心染無比的鄙視:“你丫的,家裡不是有一個嘛,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怕你家小衡以後長大了說你不是親孃?”
柳雪嵐這個親一口,那個啃一口,連頭沒捨不得抬一下:“不是我跟我家小衡不親近,而是我親近的有些少罷了。你又不知道姓夏的臭脾氣,我多看兒子兩眼,他就在那擺個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子是被撿回來的呢。”
白心染忍不住笑:“那是說明你家奉德王在乎你,不想你被其他男人佔便宜去。”
柳雪嵐這才抬頭,扁了扁嘴:“什麼在乎,壓根就是他犯神經。那是他親生子,又不是外人,用得著如此不待見嗎?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要我
幫他生下兒子,結果現在兒子生了,可是他卻對兒子不冷不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時候想起來也真夠氣人的,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所以才喜歡上了他?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悔。那死男人,除了長的稍微好看點,其他沒一處是優點。霸道、狂傲,還死要面子。”
看著她像機關槍一樣的噴話,白心染笑得險些抽筋。
柳雪嵐似乎也不在乎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笑話,繼續扁嘴說話:“你就笑吧,看你得瑟的勁,笑死你得了!說真的,我長這麼大最羨慕的就是你了。承王人裡裡外外一身都是優點,對你又好,如今你給他生了這麼幾個寶貝疙瘩,他啊怕是更加把你當心頭肉疼著。哪像姓夏的,一天到晚的就對我擺臉色。偶爾說句和顏悅色的話都是些不要臉的。你說都是女人,為何差別就如此大呢?”
“”白心染嘴角抽搐著。這女人不會坐月子的時候悶壞了吧?這才一出來就整個話嘮婆似地。收斂了幾分笑意,她沒好氣的朝柳雪嵐瞪過去,“你啊,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家奉德王脾氣是不咋的,可對你也是好到沒話說,放眼這整個京城,有幾個女人不羨慕你的?他對你霸道,那是因為太在乎你。這點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
柳雪嵐再次扁嘴。“我自豪個屁。他整日裡都想著把我給關起來,簡直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我可是真的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