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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深瞭解嘛,現代人搞物件都是走這個程式的,古人也差不到哪裡去。而蓉兒也真的是很給我面子,直接就把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想要讓我給他說說大漠那邊好不好玩兒。

這可有的是東西能講了,我在大漠生活了十幾年,不說對那裡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也差不多,而且想起了在大漠的日子,我心裡也覺得很溫暖,於是說道:“大漠那裡相比於中原要荒涼了很多,但是那裡萬里黃沙,特別的壯觀;我經常騎著馬在草原上馳騁,騎馬的時候我總是很高興,一邊打馬揚鞭,一邊大聲吼著,十分暢快;草原上的植物都不高,向遠處眺望會覺得特別舒服,等到望出去很遠視線才會受阻,但是如果有風的話,草又會被吹低,‘風吹草低現牛羊’的形容十分恰當的!那個地方生活久了,真得會覺得心是坦蕩蕩的。”

我講了一大通,說得很投入,但說完一段看向蓉兒的時候,她卻似乎並不是很相信,開始若有所思地低頭念起了一宋詞:“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唸完之後,她很疑惑地問我道:“郭大哥,範文正所做的這《漁家傲》在民間廣為流傳,很多人都在說塞外的荒涼,那麼大漠那一帶和塞上的情形應該是相似的吧。剛才你也承認了大漠很荒涼,但是為什麼卻仍然覺得那裡十分有意思呢?”

確實,中原和江南的人們對大漠的瞭解太少了,她有這樣的疑問是很正常的。我沒有馬上回到蓉兒,朗聲吟起了這《漁家傲》的下半部分:“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征夫淚。”

吟完這詞的全部,我停頓了一下,說道:“蓉兒,你所說長煙、落日、孤城閉的場景確實是很讓人心酸的,但那是在形容戰爭,中原的人去塞外征戰,肯定不習慣那裡的環境。而且這手詞是漢人所做,漢人在打仗的時候心裡又有對家裡的掛念,所以才會在慘烈的鬥爭中產生悲涼的心理啊!但是你想一想,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生活在大漠的人又怎麼會不熱愛自己的家呢?”

蓉兒還是有些不信,又問道:“這麼說你很熱愛那裡了因為那裡畢竟是你的家啊?”

她這麼一問,我似乎怎麼回答似乎都對,又怎麼迴帶都不對。想起了在大漠的點點滴滴,只能嘆了口氣說道:“談不上熱愛,說很喜歡比較合適吧,我還是不想呆在那裡,因為我是個漢人,可以說那裡是我的家,但是我要去的地方才是我的根!”

蓉兒覺了我說到這個的時候神色有一些不好,而她自己也主要是想問大漠好不好玩兒,馬上轉移了話題道:“那在大漠你們怎麼過啊,除了騎馬還能有什麼好玩兒的?晚上住的地方不冷嗎?”

我呵呵一笑,答道:“我們住的是蒙古包,蒙古包的頂上有一片可以活動的氈布,所以住在裡面冬暖夏涼的。而且啊,大漠有的不僅僅是沙漠和草原,還有山,有很多灌木林的,那裡面有很多動物,大家可以去打獵,我每次去打獵的時候都是跟鐵木真的軍隊一起去的。”

聽到這裡,蓉兒打斷了我問道:“鐵木真是誰啊,一個大將軍?”

我答道:“鐵木真是大漠一個部落的領,我和娘就住在他們的部落,他人平時很和氣,我和他的兒子拖雷還是安達呢。”

“安達?安達是什麼?”蓉兒雙手託著下巴,很仔細地聽我說著話,不時還插上兩句,問問自己不明白的事情,看來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哦,按照我們漢人的說法,蒙古人的安達就是結義兄弟的意思,”我解釋道,“拖雷是鐵木真部落的四王子,鐵木真的小兒子,我們在一起做了十二年的好兄弟,從小就一起玩兒,一起學習武藝,一起去軍營搗亂,當然,也一起打架。”說到拖雷,我就會想起很多,我們之間有太多值得回憶的故事,我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不是說有一個王子罵你是漢狗嗎?那個叫拖雷的也是王子,他們一定是兄弟了,為什麼你還會和他結拜為安達?”蓉兒真的是相當細心,如果放到現代社會的話,絕對是一個級有內涵的美女主持,對我前後所說的話把握得很到位,一下子就能抓住事情的關鍵。

罵我的王子,那就是都史了,我樂呵呵地答道:“經常罵我的那個王子不是鐵木真部落的人,他是另一個部落族長的兒子,名字叫做都史,是個十足的笨蛋。他從小就和我們打交道,但是總被我和拖雷欺負。而兩個部落的關係一直不好,就在我離開大漠之前,兩個部落生了戰爭,那個都史被我給殺了。”

“啊?”蓉兒應該聽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