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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從而遭來面目無法恢復,甚至更遭來“生死門”的殘忍血洗之災。

這些距離鯉魚山頂路程十分遙遠的掌門,非但一夜未能夠成眠,更是從收到了“生死門”威脅訊號的那一刻起,身影便已經宛如利箭般的衝出了大門外。

“噗--”鯉魚山的半山腰間,一株被多種斑斕山花簇擁環繞,隨風飄漾著綠葉清香的粗壯柳樹旁,傳來了一道吐血的痛苦聲音。

路程距離鯉魚山非常遙遠的飛鷹派掌門,經過一天一夜的風塵僕僕趕路。

累死了一頭千里馬,三頭矯健無比的駿馬,最後再耗盡所有的內力施展輕功,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好不容易抵達了鯉魚山的半山腰間。

然而,已經精疲力竭的飛鷹派掌門,這一刻,實在沒有足夠的力氣,朝著鯉魚山頂的方向前進了。

步履蹣跚的走向一顆枝繁葉茂的柳樹,後背依靠在粗壯的柳樹幹上,口中拼命的喘著粗氣兒,想要休息一下的飛鷹派掌門,幾口粗氣兒剛剛的喘完,唇中便猛噴出了苦澀的鮮血。

三位與飛鷹派掌門,平日裡交情還算不錯的掌門,陸續接近了飛鷹派掌門此時所依靠的柳樹邊。

可惜,他們只是雙眸冷漠的掃了掃噴血的飛鷹派掌門,連一句最簡單的問慰之話 都吝嗇丟下,便扭頭朝著鯉魚山頂繼續的前行而去了。

雖然,此刻距離申時還有一個時辰,可連夜風塵僕僕的趕路,如今體力已經有些不支的他們,還有大半個山腰得辛苦的攀登呢。

萬一就因為安慰了幾句飛鷹派的掌門,而導致他們沒能夠及時的抵達鯉魚山頂,因此惹來了生死門的極度不高興,將他們的門派給殘忍血洗了,那可是萬分的不值得。

縮回了向平日裡交情還算不錯的三位掌門,求助攙扶上鯉魚山頂的憤怒眼神之後,發黑的嘴角邊連續滑落血絲,衣領上沾染了一大片鮮血的飛鷹派掌門,此時算是深刻萬分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情冷暖,什麼叫做世態炎涼!

有利益當頭,只顧保全自身的。自然也有同病相憐,同舟共濟的人。這不--

又有幾名掌門經過了柳樹旁,神情冷漠無比的瞅了一眼飛鷹派掌門,然後繼續邁步朝著鯉魚山頂匆匆而去之後,枝繁葉茂的柳樹右前方位置,原本落座於一巨石上喘氣歇息的中年男子,拄著一根宛如柺杖般的大木棍,朝著飛鷹派掌門的面前緩走了過來。

這名中年男子,乃是白雁幫的幫主。他至所以會拄著一根宛如柺杖般的大木棍,倒並非雙腿患有疾病,令他行走極度的不便。

從白雁幫的幫主,袖筒上沾染著的一大片血跡,以及雙眸內瀰漫著的疲憊氣息,不難看出他也是因為連夜風塵僕僕的趕路,導致體力有所不支,所以要借靠著柺杖的支撐,才能夠勉強的攀登鯉魚山。

“來,我們互相攙扶著,一起慢慢的往山上趕。”白雁幫的幫主喘著粗氣兒說完,將右胳膊伸遞給了飛鷹派的掌門。

“好!”點了個頭的飛鷹派掌門,揮舉衣袖擦拭掉唇邊懸掛的血絲之後,左胳膊一把挽住了白雁幫的幫主右胳膊。

耀眼金輝的淋漓籠罩間,這兩個原本體魄健壯如牛的人,這一刻卻像兩個年邁體衰的可憐老者,背影綻放蕭條氣息的朝著鯉魚山頂,齊心協力的緩緩攀登而去了

一個時辰過後--

滄月國境內大大小小的門派,近百位掌門全都準時的抵達了鯉魚山頂。

山風徐徐的撩拂,將各種濃郁的花香瀰漫一地間,無論是那滿臉橫肉微微抖動,眉宇間流瀉狠殘氣息的邪派掌門,還是雙眸之內雖疲憊不已,渾身卻釋綻著英氣的正派掌門,他們通通的仰頭盯望向了豔陽高懸的天空。

申時都已經到了,昨夜給他們發出威脅訊號的生死門人,為何還沒有出現在鯉魚山頂呢?難道生死門的人在耍弄他們,生死門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會出現,生死門的人在玩貓逗老鼠的趣味遊戲?

令他們疲憊不堪的齊聚於鯉魚山頂之後,生死門的人卻躲在某一陰暗處,樂滋滋的欣賞著他們備受摧殘蹂躪的容顏,心理變態的感受他們備受折磨踐踏的靈魂?

就在眾人齊齊仰頭盯望著高空的豔陽,體內憤怒與惶恐瘋湧的交織纏繞,各自在心間暗暗嘀咕揣測著的時候,有兩個人卻是例外的,這兩個人並沒有仰頭瞅望碧空。

其中的一個人,是位年過半百的乞丐。他此時屁股正落座在地面上,後背依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幹間,埋頭啃咬著手中的一油膩膩雞腿呢。

他身著一襲破爛不堪的衣衫,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