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四萬名西辰士兵,勇敢的迎擊了上去。
千名北翼精兵彷彿怒潮狂湧來,盛綻著懾魂奪魄的威勢。
然而,當四萬名西辰士兵迎了上去,進行勇敢的抵抗之時,明明能夠以一敵百的北翼精兵,卻又以一種“狼狽”的姿態兒,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了去。
隨著北翼精兵的一步步“狼狽”後退,揮刀劈砍的四萬西辰士兵,亦被帶的離糧草倉愈來愈遠,離及腰雜草叢愈來愈近了。
四萬名西辰士兵中,也不乏聰明之輩。
有一名西辰士兵,洞悉了北翼精兵的陰謀詭計,當即扯嗓吼叫道:“不好,雜草叢內一定有埋伏,大家別上當,趕緊遠離雜草叢!”
此名西辰士兵的吼叫音剛落--
千名棄戰的北翼精兵,身影若旋風般倏地一閃,鑽進了及腰的雜草叢內,而兩側的密集雜草叢中,則聳站起了另外兩千名北翼精兵。
剎那之間,四萬名來不及後退的西辰士兵,遭遇到了一陣陣箭雨的無情射擊,全部被一箭穿心的摔飛了出去,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冰冷地面間。
擊斃了四萬名西辰士兵,兩千北翼精兵的左手,往背後皮囊內整齊無比的一探。
他們取出了另外的一種弓箭,一種箭頭上綁裹著浸滿油脂的麻布,一點便會立刻燃燒起來的弓箭。
點燃箭頭前端的油脂麻布,兩千北翼精兵倏地一拉弓弦。
“嗖嗖嗖”的穿風冷音落,非但西辰的十幾個糧草倉成了火海,儲放療傷藥的五個藥倉亦成了火海。
與此同時,滄月大軍的糧草倉處,三千名北翼國的飛豹營精兵,正以一種勝利的傲狂姿態撤退著。
三千名撤退的北翼精兵背後,清風悲鳴拂掃的大地上,是無數名被一箭穿了喉頸,氣絕命斃的滄月士兵。
而在魂斷魄飛的滄月士兵後方,十幾個糧草堆積如山的大倉庫,四個置放療傷藥的小藥庫,亦成了一片烈焰沖天的火海
滄月大軍的營地處--
一個人的體力,終究還是有限的。
整整的一夜,別說沒有絲毫的內力,只能憑一身蠻力廝殺計程車兵,縱然是擁有渾厚內力的夜逸風、韓將軍以及荻將軍,亦抵擋不住疲憊的席捲。
他們身上的大大小小傷痕,累積的愈來愈多了;他們的一襲征戰盔甲,亦被血染的愈來愈腥紅了。
他們彼此間廝殺的動作,更是愈來的愈慢了,簡直比一個九十歲的白髮老太太,那打太極的姿態還要緩慢幾分。
最終,體力耗盡的他們,兵器從手中無法自控的滑落了。
清風掃拂的地面上,雖是斷肢堆疊、殘骸亂橫,拼盡最後一絲氣力計程車兵,卻再也顧不得對已陣亡士兵的尊重了。
有些士兵,一屁股坐在了斷肢殘骸上,捂著心口猛喘著粗氣兒。
有些累到了極點計程車兵,身軀則乾脆“撲通”的朝後一栽,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斷肢堆疊上,閉眸休息了起來。
滄月太子夜逸風、韓將軍以及西辰的荻將軍,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廝殺到了筋疲力盡的他們,整個人亦蹲在了地面間。
這一刻,兩國的將士並非放棄廝殺了,而是,戰了整整的一夜,心有餘力不足的他們,實在是殺不動了!
蹲在了地上,雙手插著腰部,猛喘粗氣兒的同時,雙眸佈滿血絲的荻將軍,眼神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夜逸風。
如此惡狠狠的眼神,彷彿正在無聲的吼道:夜逸風,這一場戰鬥還沒有結束,待我補充了一些力氣,必砍下你的頭顱!
蹲在了地上,雙掌捏成了拳頭狀,同樣喘著粗氣兒的夜逸風,一張瀰漫疲倦的染血臉蛋,亦毫不示弱的迎對向了荻將軍。
那冷冽如冰的眼神,似乎正在無聲的冷回道:本太子奉陪到底,看一看到最後,究竟是你砍下本太子的頭顱,還是本太子掏出了你的心?
“哼--”
鼻內陰冷的一哼,荻將軍腦袋偏向了右側。
而就在腦袋偏向右側的一瞬間,荻將軍瞳孔駭然的擴大了,右前方,幾座高低起伏的山丘之後,澄碧天空中的潔白雲朵,為何彷彿被血染紅了一樣?
是火,是無數團宛若長龍在旋舞的烈火,卷衝上天映紅了潔白的雲朵!無數團熊熊烈火旋舞的方位,那不是那不是他西辰大軍的糧草倉所在地麼?
捕捉到荻將軍身軀僵硬舉動的夜逸風,雙眸一個狐疑的淺眯,當即循著荻將軍的眼神盯望了過去。
瞅見無數團熊熊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