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聲調的南宮雪衣,墨眸內亦不禁綻燃起了兩道怒焰。但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的南宮雪衣,卻還是將眸內躥騰起的怒焰給壓抑了下去。
墨眸無波無緒的瞅了眼聖尊,南宮雪衣薄唇輕啟的道:“行了,你我根本話不投機,再多說下去恐怕局面難以收場。既然你如今已痊癒,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南宮雪衣說完,當即便轉過了身,朝著前方邁步而去。
只是還沒踏出去三步遠,南宮雪衣卻嘎吱一下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再次掉轉過身的看向了聖尊道:“離開之前再多嘴奉勸你兩句。鷲王已認上官凝月為主,你若還致意動惡念傷害上官凝月,你將會遭遇的悽慘命運可想而知。所以,你還是識趣的放棄折騰吧,免得我在靈宮添建一座新墳!”
“除非聖帝死,否則本尊的折騰將永無休止。”迅速啟唇冷回道的聖尊,在南宮雪衣還未來得及轉身離開之前,袖筒猛然的抖動了起來,將雙掌間所捏碎的黑色藥粉全數催灑向了南宮雪衣。
“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身軀當即搖搖欲墜的南宮雪衣,唇中溢位一句無奈而又苦澀的話語後,身軀瞬間的朝後一仰,整個人暈倒在了微風纏繞的地面上。
“本尊的無藥可救,是無情的聖帝所賜。本尊有生之年必要血弒聖帝,否則將會死不瞑目。”仰首淒厲吼叫的聖尊,那被冰冷猙獰面具所遮蓋住的臉內,竟然難以自控的滑落下了兩滴痛楚的淚珠。
抬指擦拭掉懸掛與下巴間的兩滴淚珠後,聖尊移步到了南宮雪衣的身邊。
半蹲下了身軀的聖尊,掌心輕柔的撫了撫南宮雪衣那貼覆著一張易容皮的臉之後,聲音攜裹著十足悽幽氣息的道:“雪衣,你根本未曾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所以你又怎能體會到為父那撕心裂肺的痛?更無法明白為父那深入骨髓的恨!”
斂起了心內翻湧情緒的聖尊,雙眸再次恢復到了一如往昔的陰冷。
倏地下從地面站直起身來的聖尊,右掌朝著碧空中迅速的一揚,催動起黑色的靈力在高空中凝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