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呈現出傾斜欲倒怪狀的翠竹,發出了細微的清脆碎裂音,無數根細長的竹枝即將脫離竹身,以極快的速度襲向軒轅焰與上官凝月所處之地時,無痕公子的兩名近身侍從衣袖一個晃動,將掌心內各自捏握住的五片粉色桃花瓣彈飛了出去。
當隨風一陣疾舞的十片粉色桃花瓣,分別深嵌進了十顆翠竹的竹幹內後,林中呈現出傾斜欲倒怪狀的所有翠竹,頓時恢復了原本的直立挺拔之姿,嫩綠的竹葉再次隨風輕輕搖曳了起來。
無痕公子的兩名近身侍從,身軀當即朝著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微微一彎,手掌朝著翠竹林的前方一攤,聲音含著淡淡的笑意道:“二位,請!”
語畢,無痕公子的兩名近身侍從,繼續垂首的走在了前頭,為軒轅焰與上官凝月恭敬的引領起了路。
雙眸一個深情的對笑後,大手牽拉著小手的軒轅焰與上官凝月,時不時耳鬢廝磨的尾隨著無痕公子兩名近身侍從,朝著蔥鬱翠竹林的深處走了去。
跨過了幾條清澈的小溪,朝著右方一個拐彎後,迎風而來的除了那淡淡的翠竹香,還多了一抹沁人心脾的茶香。
這時,無痕公子的兩名近身侍從,止住了原本前行的步伐。只見他二人衝著軒轅焰和上官凝月,默默的行了個告退之禮,便垂首原路的返回而去了。
隨風迎來的沁人心脾茶香,來自於軒轅焰和上官凝月正前方的五米處,一座由無數根翠竹所搭建成的雅緻涼亭內。
挑眉對望了一眼,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心中不禁同時的嘀咕道:怎麼一回事啊?為何就連無痕公子本人,亦是身襲著白色的喪服,額間圍扎著一條白色的喪布呢?
對於之前身穿著白色的喪服,企圖攔截他們去路的那些人,軒轅焰和上官凝月一致的認為,那純粹是種惡意而又狂妄的挑釁舉動--向敵人表明他們是來送葬的。
可是,以無痕公子以往的低調形事作風,即便他遇到了極度厭恨的敵人,亦不可能會有此身著白色喪服的舉動吧?
難道雪影閣的人,先前至所以會身著白色的喪服,試圖攔截住他們的去路,其實並非是心存惡意的狂妄挑釁,而是因為
當大手牽拉著小手的軒轅焰和上官凝月,斂起了心中的狐疑嘀咕,步伐緩移的朝著雅緻竹亭方向前行的時候,落座於雅緻竹亭之內,一襲白色喪衣隨風飄漾的無痕公子,正垂首掀揭著雕刻著桃花圖案的壺蓋呢。
飛翹的綠色竹簷上,懸掛著幾盞桃花形狀的漂亮燈籠。燈籠內的豔紅燭火,耀灑在了無痕公子緩動的白皙手腕間。
只見無痕公子將掀揭起的壺蓋,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之後,修長手指捏握住了桌面上的一個粉色瓷瓶。拔開了粉色的瓷瓶塞,將瓷瓶口對向了茶壺口,無痕公子往茶壺內倒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
隨後,無痕公子用瓶塞重新的嵌住了粉色瓷瓶口,將粉色的瓷瓶揣放進了袖筒內之後,他拎起了覆上蓋子的茶壺,左右輕輕的緩搖了幾下。
接著,胳膊淺淺抬起的無痕公子,將茶壺遞伸向了桌子對面。
當他將茶壺內的沸水,傾倒進了兩隻擺放著茶葉的杯內後,原本靜躺在杯底的根根碧綠茶葉,當即隨著水柱一陣的旋轉,風中頓時飄漾出了一抹遠甚先前的茶香。
若說先前的茶香沁人心脾的話,那麼如今這隨風飄漾的茶香,就連那平生極度討厭飲茶的人,若是不經意間的聞嗅到了,恐怕都會有種尋香而來,迫不及待品飲的衝動。
替軒轅焰與上官凝月斟好了茶水的無痕公子,這才抬頭看向了已靜立在竹亭外的軒轅焰和上官凝月。
手掌朝著桌子對面的兩張綠色竹椅,緩緩攤擺的同時,無痕公子的如畫容顏上,綻放出了一抹溫柔笑意的道:“兩位請坐。”
鬆開了原本牽拉在一起的手,軒轅焰和上官凝月並肩走進了竹亭內。眸光同時深邃的掃了眼無痕公子,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落座在了無痕公子的對面。
端起了桌上那屬於自己的茶杯,將杯中的舊茶水拋倒於竹亭外,無痕公子拎起了茶壺,給杯中斟添上了新的茶水。
淺垂雙眸,連抿了好幾口杯中的茶水後,無痕公子墨眸含笑的看向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聲音柔如和煦春風的道:“無痕用此茶招待,不知能否令二位滿意呢?”
“茶葉固然是世間的極品,不過這茶水中的冰泉,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即便是一杯無味的白開水,只要倒進了一滴冰泉,無味的白開水亦會成為世間最清香的水。”
左掌捏握住了杯身,右掌輕托起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