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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虞妙戈也沉默起來,項羽雖然沒有繼續追問,但她明白,他心裡的疑慮卻是越來越多。可是,她沒有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用這種方法自救,她明白,他想知道關於海遙的一切。而這個,恰恰是她唯一可以留在“阿積”身邊的機會。

第十一章 前世今生,只因緣淺(3)

項羽抬起手,輕輕撫摸虞妙戈的臉頰,“推她落水的原因是我嗎?”

虞妙戈的心咚地一跳,抬起臉後她發現,此時的項羽眉宇間盡是冷肅,她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隱隱的,她害怕起來,淚便一串串落下來,“在你心中,我真的這麼狠毒嗎?你難道不知道她武勇修為很高,難道你沒有察覺韓信深愛著她,在韓信面前,在武勇修為很高的她面前,我有推她入水的機會和能力嗎?將軍,我就在此地等候兄長,你你先行回營吧。”

項羽盯著虞妙戈的淚臉,“定陶一戰,元氣大傷。我軍只有五萬人,而章邯卻有四十萬大軍,鉅鹿一戰,生死不知。你先隨兄長回吳中調理身體,戰後我再派人接你。”

虞妙戈只能點頭。

項羽躍下馬車,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回走去。

緊緊盯著他背影的虞妙戈卻慢慢收了淚。

七十軍棍後韓信已經皮開肉綻。

龍且、季布兩人已不忍再看。

虞子期卻難掩心中興奮。照這樣的打法,韓信根本撐不到二百軍棍。

找遍營地附近卻沒有找到項羽的鐘離昧趕回行刑現場後,直接跪在范增面前,“範將軍手下留情。昧以人頭擔保,韓信不會通敵。”

范增不為所動。

自行刑開始就咬緊牙關一聲未吭的韓信突然開口:“信謝過鍾將軍。身為將領,我擅離軍營確實應該罪加一等。一百軍棍,是我應得的。”

鍾離昧一愣。

虞子期已聽出蹊蹺,“範將軍,這廝只認一百軍棍的罰。”

韓信嘴角掛著不在乎的冷笑,“九十一,九十二一百。我韓信該受的刑已經夠了。”

雖然聽說過韓信性格放縱不拘禮節,可沒有料到他居然如此膽大,見韓信嘴角掛著不在乎的冷笑一躍而起,范增氣得手微微顫著指著韓信,“你你”

韓信一瘸一拐走向主帳,他身後,黃土地上留下一行醒目的血腳印。

鍾離昧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他趕緊起身追了過去。

一輪夕陽斜臥在山上,漫天霞光,照得山坡上金燦燦的。

虞妙戈仍然是項羽離開時的坐姿,她不相信,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他難道忘記了,她曾經說過,若有一天他真的厭了她,她會選擇永遠離開他,離開這個世界。

她滿心悲涼卻無處發洩,前世與今生都要這麼屈辱地活著嗎?

夜幕低垂,顆顆星辰如寶石般墜滿天空。項羽默默望著山坡上那輛孤零零的馬車,還是下不了狠心就這麼離去。萬一他剛剛離開她便尋了短見,怎麼辦?

繁星閃爍,就像調皮的孩子在眨眼睛。

她曾經孕育過他唯一的骨血。

她曾經牢牢佔據過他心窩裡最柔軟最溫暖的地方。

可是,她怎麼可以冒著被棄的危險流掉孩子。一個連自己骨血都能捨棄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不知不覺中,他腦中再次想起海遙清澈的眼神。她與虞妙戈容貌雖然相似,可是,她的內心純淨至極。她從來就是直接的人。就像那個雨夜,她說:“阿籍,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是海遙啊。”

多麼坦誠的姑娘。

不由自主,項羽唇邊隱隱帶上了笑意,“海遙,其實,我早已愛上了你。”

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黃紫粉藍,顏色紛雜。晚風中,花的清香縈繞鼻端。這樣寂靜的夜裡,黝黑的夜空中突然閃過一道流星,驚到山林中的夜梟,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傳來,終於驚醒了怔怔發呆的虞妙戈。

她慢慢走下馬車,仰望著夜空,喃喃低語,“兄長現在未到,只說明一個問題。阿積,既然你這麼擔心我,我就給你一個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的機會。”說完,她解開腰間長長的束帶。在夜色中找到一塊石頭,用束帶一端包好繫緊後,走到一棵樹下,連投三次,束帶終於掛在樹的枝椏上。扔掉石塊,把束帶兩端牢牢繫緊。然後,她撿起一棵樹枝,把它當成劍舞起來。

第十一章 前世今生,只因緣淺(4)

這是項羽最喜歡的劍舞,這也是她在虞府之中第一次見他時跳過的舞。當時,回眸一笑驚見到阿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