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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季布欣喜地應下。

項羽這才看向虞妙戈,聲調溫和,“你怎麼想到用這個辦法?”

虞妙戈內心翻江倒海,“待字閨中打發時間時曾看了些閒書,忘記是什麼書了,上面曾有這麼一篇,記憶中,他們用的是剛割下來的羊皮腿粘在冰溜子。見將軍為此戰憂愁,腦子裡就突然想起了這個事。”

打敗了章邯大軍,軍隊內將士士氣正高昂,項羽深知這次戰役的重要性。節節勝利才能令未來的敵人聞風喪膽,才能更好地減少精銳的傷亡。虞妙戈的建議或許不是最好的,但很有可能是最行之有效的,他靜靜盯著虞妙戈,“謝謝你。”

虞妙戈頓時熱淚盈眶,“能為將軍分憂,是妙戈的福分。”

劉邦在四海歸一前殿接待了楚懷王所派使臣,一再推脫後“無奈”受封關中王。然後,設宴為使臣接風。

秦宮雖然變了主人,可歌姬舞姬仍在。胡亥荒淫奢華,歌舞姬身上的裙裳竟然是金銀絲織成,翩翩起舞間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左擁右抱的來使滿臉震驚,呆呆觀看一陣子後不自覺起身,走進舞池,握住一名舞姬的纖腰,挑起她襟前紗裳嘖嘖誇讚,“聞二世皇帝胡亥享盡人間風流,果真不假啊。沛公,哦,不對,關中王,你等豔福不淺啊。”

劉邦面帶惶恐,“大人誤會了。待安排好鹹陽城內事務,劉邦必會退守灞上。這些歌舞只是為大人接風的啊。”

來使哈哈大笑,“關中王何必驚慌,大王遠在彭城,即便真想管,也是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嘍。”

劉邦眼神略冷。

右首端坐的子嬰突然起身,“此事與關中王無關。這些豔姬是子嬰臨時召回的,她們本來已被關中王遣出宮了。”

見子嬰為劉邦解圍,來使先冷冷看一眼子嬰,然後問劉邦:“關中王準備如何處置降國之王子嬰?”

見默站在子嬰身後的紫末眼中帶著懇求,與劉邦共坐一榻的海遙在袖下悄悄地拉了下劉邦的手。劉邦微微低頭,與海遙目光相觸後望向來使,“子嬰暫時交由左司馬曹無傷看管。”

來使咄咄質問:“為何不斬殺,關中王不知後患無窮的道理嗎?”

紫末俏生生的小臉上先是震驚,後是決絕。

海遙心裡突然不安起來。

劉邦默默盯著來使,“大人有大王的手諭嗎?”

來使一愣過後正準備開口,樊噲已拍案而起,“既然來使不喜歌舞那就撤了,羅裡吧嗦的做什麼。”

眾人驚愣間,樊噲已向那些呆站著不知道應不應該離開的歌舞們不耐煩地擺擺手,“下去,趕緊下去。”

第十四章 薄情轉是多情累(5)

劉邦眼中笑意一閃而過。

樊噲已大步流星起身走到子嬰面前,看著子嬰,話卻是對紫末說的,“沒聽見主公的話嗎?還不帶著他離開。”

海遙心中一動,這樊噲雖然從頭到尾都沒看紫末一眼,可是,這行為明顯是在維護子嬰。樊噲此舉,不像他平常的為人。難不成是前幾日的話他聽進去了?這個渾人,該不會真的想成全子嬰與紫末吧?她趕緊望向紫末。

紫末顯然也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她反應還不算遲鈍,“子嬰,我們離開。”

子嬰淡淡掃一眼紫末,步履輕緩向殿外行去。紫末緊隨其後。

樊噲目送兩人離開後,大踏步走向自己的座位,開始大口大口地喝酒。最後,竟嫌酒樽太小,太費時間,直接提著酒罈子往嘴裡灌。

海遙悄悄退席。幾日工夫,她已經摸熟了王宮中的路,按記憶找到子嬰所居的宮殿,宮中值守的閹人卻說沒見到紫末他們倆。

天漸漸變暗,宮燈盞盞點亮。瞬間工夫,整個王宮已是燈火輝煌。海遙尋了好幾處宮殿都沒能找到他們兩個。正要返回,卻見前面偏殿房頂上有兩個人影子。走過去,隱約有聲音傳過來。

是紫末的聲音,“子嬰,我並未存心騙你。”

子嬰沒有開口。

紫末聲音低沉了些,“當日無論你做出哪種決定,我都不會勸說或是阻攔。夫人於我有恩,我們卻是自小的朋友”

子嬰冷冷打斷紫末的話,“我們只是朋友?”

紫末聲音已變,“子嬰,多年不見已是物是人非。我已非當年的阿末了。”

子嬰卻聲音激動,“可在我心中,你就是當年的阿末。”

紫末開始抽泣,“子嬰,對不起。這次是阿末對不起你。”

“阿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