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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紫末倒在地上,眼見虞子期、季布兩個人的劍同時刺向她,海遙直接用身體護住她,望向項羽,“你殺死了她的親人,她只傷了你的寵姬,求你,放她走。”

心底裡透出的寒意讓項羽略感不安,在聽到閹人稟報說海遙讓他留下紫末的命時,他心裡的高興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她終於醒了。可是,她剛才卻說虞妙戈是他的“寵姬”,她記起來了,她知道虞妙戈的身份了?那麼,她記起那個男人了嗎?

海遙扶起紫末,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後退,虞子期與季布卻一步一步地逼上來。海遙急得要哭出來,“虞妙戈傷我的程度,比得上紫末傷她的程度嗎?在你心裡,她就這麼重要嗎?”

項羽凝視著海遙,臉上神情複雜。海遙她居然用這個做比較!

海遙凝視著項羽的眼睛,“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虞子期鐵青著臉,緊緊盯著項羽。

血流不止,紫末臉上已無血色。再這麼下去,即使項羽答應,紫末也會命喪於此。海遙隨手抓起地上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們都是我的姐妹,你已經殺了雨珊,現在還想殺了她嗎?阿積,連姐妹們的命我都保不住,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間!”

項羽猶豫不決間,匆促而來的太醫們把虞妙戈抬上擔架,腳步匆匆走了。

季布遙遙望著遠去的一行人。

項羽看向虞子期,“你去照顧妙戈。”

虞子期驚怒,“將軍,妙戈生死未卜,我怎能就這麼放了這個女人。”

第十七章 相思相望不相親(8)

項羽面色沉靜,靜靜看著虞子期,“妙戈重傷海遙之後,不還好好地在我身邊嗎?”

虞子期難以置信地盯著項羽,“她自小身子羸弱,怎麼可能會傷了武勇修為高強的劉夫人。將軍,妙戈這傷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啊!你怎能怎能”

項羽目光變冷,“妙戈已向我親口承認過。子期,在鴻門,她沒告訴你嗎?”

虞子期恨恨扔掉手中的劍,追著太醫們離去。

鍾離昧與英布相視一眼,和龍且一起推著一下子變得萎靡不振的季布走出刑場。

一陣風吹來,空氣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海遙心裡一陣噁心,忍不住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紫末拖著傷腿爬向子嬰,把頭顱虛接在身體之上,接一次,失敗一次,連續接數十次後,面色煞白的她捧著子嬰血跡斑斑的臉,喉中發出一陣似哭似吼的叫聲,“啊——”

見紫末突然倒在地上昏死過去,海遙雖然吐得直不起腰來,可還是掙扎著走過去。

項羽大步走來,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回走。

她扒著他的肩膀,努力撐著昏沉的頭看向生死不知的紫末,淚如泉湧哀求項羽,“把她送到灞上,交給樊噲。求你。”

項羽充耳不聞。

海遙拼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要下地,“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放我下來。”。

項羽雙眼微閉,“我會把她安全送給樊噲。”

項羽坐在四海歸一殿那高高的王座上,周身被鎦金的光芒所包圍,顯得威嚴冷肅。

跪著的虞子期仍然不斷磕頭,“將軍,妙戈失血過多,不止人昏迷不醒,脈搏也時有時無。看在虞府一門老小忠心耿耿一心為將軍的份上,子期懇求將軍,殺了紫末,驅逐劉夫人,給妙戈一個交代。”

項羽靜靜地聽完後說:“子期,少安毋躁,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給妙戈一個交代。”

虞子期心中暗自歡喜。

項羽吩咐侍衛叫來事發當日值守的百十名閹人和宮女,“你們當中是誰給海遙和紫末通傳的訊息?”

百十名奴僕以頭抵地,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項羽冷冷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奴僕的臉,“沒有人承認?那好,全部斬殺。”

幾個膽小的奴僕頓時昏死過去。

項羽唇邊現出一絲殘酷的笑,“還不拖下去。”

哭嚎聲頓時響徹大殿。虞子期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這哪裡是在給妙戈交代!

海遙靜靜站在窗前,呆呆望著花圃裡迎風怒放的鮮花。花仍嬌豔,種花的人卻已不在。涼意從脊背忽地升起,瞬息之間已經蔓延到四肢百骸。

項羽他,真的是阿積嗎?

這個念頭一起,海遙打個寒戰。

他若真是阿積,也不是以前的阿積。若他不是阿積,她留下的這些日子又算什麼。紫末回到灞上會把她見到的一切稟報給劉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