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娶她。
所以三皇叔才得到了世上唯一的珍寶,而他卻失之交臂。
悔麼?恨麼?怨麼?
天知道他有多後悔——可一切終不可能再回頭!
凌宇風忍不住蹲身抱住頭,失意地哭起來。他沒有了家,沒有了朋友,沒有了最愛的人,沒有了尊嚴,沒有了地位,他失去了一切,皆因凌軒煌。可是,他無能為力。
他不甘心!
為何連見她一面也不可以?
想到這,凌宇風突然站起身來,連淚水也顧不上擦拭,轉身便向凌軒煌消失的方向走去。身邊的侍衛忙攔住他,恭敬說道:“公子,此地不可擅闖,請公子走這邊。”
凌宇風將他一推,話不多說便要繼續闖進去。
那侍衛再要上前攔他,卻聽得女子嬌柔的聲音傳來:“住手,不得對凌公子無禮!”
那聲音清脆如鈴聲,凌宇風卻不識得這聲音,抬眼看去,便見林間走來一位白衣少女,姿態嫋嫋,容貌清秀,帶著極親切的笑容緩緩走來。這少女長得並非特別出眾,不知為何,卻給人極舒暢的感覺,好似心靈被陽光照耀後,乾淨而透明。她神韻中有種非凡人才有的清靈飄逸,較之碧蘿容貌上的瑰麗,她在氣質上更多靈逸動人。
只是容貌也好,氣質也罷,她與蘿有著相似的一點,讓人一眼之後無法忘記。
凌宇風呆呆看她走近,還未反應過來,少女便躬身一福,淡笑道:“公子萬福,小女子阿靈,常聽煌念及公子,今日一見深感榮幸。”
凌宇風看她極和善,便也回了一禮,然心中仍是不服的,便說道:“阿靈姑娘見笑了,想必皇叔嘴中的宇風,極是不堪。”
阿靈聽了,笑著抬頭注視著凌宇風,她的目光清澈中卻透著極犀利的探究,竟叫凌宇風大感不安,彷彿心底隱埋的感情被她偷窺了一般。
正躊躇不安,幸好她目光及時轉開,對著凌宇風身後侍衛說道:“我帶公子出府,你們先下去吧!”
侍衛對她倒非常聽從,即時退下了,凌宇風看她在凌軒煌的府中竟有此威信,頗感驚訝,再細細打量她,看她眉目間透著隱隱的凌厲之意,倒似會武功的人,他更加的疑惑了。
阿靈似知道他想什麼,點頭示意凌宇風跟來,她則在前面緩緩帶路,一邊說道:“煌常說公子是個君子,心地善良,為人寬厚。若為官必為民著想,只可惜公子過於軟弱,經不得一點風浪,更不提朝廷風雲變化。此次家變公子若能看透,將來必是大將之才、國之棟樑。”
阿靈說到這裡,回頭看了眼凌宇風,見凌宇風默不作聲,阿靈便又淡然一笑,停下腳步繼續說道:“煌並不是個薄情之人,只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他也有他的苦衷。”
凌宇風這時才抬頭看了阿靈一眼,問道:“姑娘是皇叔的什麼人,為何要替皇叔說這些?姑娘可知有些事,不是僅憑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是他的什麼人?阿靈不由苦笑——
這個問題阿靈自己也問過自己很多次,說是朋友卻比朋友更親密,說是紅顏知己,卻又少了分情愫在其中,這麼尷尬的關係,她維持著,只因抱了一線希望。
不過,看到碧蘿後,看到他對碧蘿的在意後,這一線的希望也滅了。
此生只是朋友吧,最知心的朋友。
阿靈嘆了口氣,點頭道:“我也知心結難解,不過想勸公子看開一點。若強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倒弄得所有的人都傷心,那還不如放手。心中掛念的人若能得到幸福,自己心中未嘗不會快樂。
——若是真愛,便不在乎擁有,而在乎對方的心意!”
阿靈說到這,似乎是累了,稍稍吁了口氣。
凌宇風看著她清秀的面龐,直覺她這翻話是她心底的肺腑之言。對她竟有種知音的感覺,想了想忽然問道:“你莫非便是蓬萊仙境的雲仙仙雲姑娘?”
阿靈愕然抬頭,看著凌宇風,看了片刻,忽露出燦然笑意說道:“蓬萊仙境的雲姑娘?蓬萊仙境從不與朝廷為伍,不與江湖相融,公子何以這麼想?”
凌宇風笑道:“早聽說雲仙仙如仙子般出塵,姑娘給在下的感覺也是這樣的。而且——我早有懷疑三皇叔與蓬萊仙境有關係,兩軍交戰,勝負很大原因是在兵器上,自皇叔接管兵權,軍中兵器材質各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善,若非有人指點,短期內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龍呤劍’,‘鳳鳴劍’‘龍呤劍’本都屬於蓬萊仙境”
話至此,無須凌宇